言毕,林子里飞出一人,直接来到裴聿身前,行了跪礼。
“属下得报来迟,望将军恕罪。”
“起来吧。”裴聿道:“去看看那些人,能识出身份吗?”
来人名唤李蓟,裴聿从东州尚御令里挑出的亲信。
李蓟起身,查了刺客的周身,他拾起对方的兵刃瞧了两眼,然后拿给了裴聿。
躲在远处的扶央跑了出来:“李侍卫!你来的真是时候!”
裴聿看了看刀身,上面刻了字。
“尧?”扶央念了出来:“难道…是西尧人?”
“故意暴露身份?”李蓟说:“对方又不是傻子,这其中,会不会有诈?”
扶央接道:“能有什么诈,他们用的是自己的兵QI,不刻“尧”,难道还能把别家的字刻上去?”
裴聿盯着剑上的“尧”,冥想片刻,接着扶央的话问:“如果你是贼客,偷了别人的东西,会不会留下自己的名字?”
“当然不会了,”扶央回道:“那不是自投罗网,等着县老爷来抓吗。”
扶央越说越觉着不太对劲。
“哦…”他又道:“对方是故意的,想栽赃嫁祸给西尧。”
“未必,”李蓟反驳道:“或许,对方料到我们会这么想,故意来个贼喊捉贼,引我们上钩。”
刺客用的长刀,同裴聿的金剑相比,只有剑的尖端不同,对方是Wan钩式,样子像刽子手行刑时用的Wan刀。
而金剑呈竖直,换句话说,不止是裴聿手里的金剑,东州的军役,用的兵QI都是竖直的长剑,而非Wan刀。
这种Wan钩式的刀剑,裴聿此前还真没见识过。
“将军,”李蓟道:“属下追随将军南下北上,在南禺和北邬的战地,都未曾见过此剑。”
裴聿不曾同西尧人jao过手,自然不知晓对方使用的兵QI模样。
裴聿:“东州使剑,南禺挑Qiang,北邬长矛,而这西尧…”
他思索片刻,道:“…挥刀。”
“除了西尧,”李蓟又道:“其他两国的兵刃都见识过,将军手里的这把,今r还是头一遭遇见,莫非,今r刺杀将军的,还真是西尧人?他们挑明身份,究竟是何意?”
“反正不会是好意,”裴聿玩笑的说:“亮明身份,就是在放话,我这块肥ro,他们是盯上了,想乱刀挥斥,将裴某big卸八块,看来,此后到了南禺,还得多加小心了。”
身后的扶央一听这话,整个人瑟瑟发抖:“big…big人,小的现在返回东州,还…来得及吧?”
裴聿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的说:“来得及a,这附近,可能还藏着他们的人,你回去的路上要是入了他们的窝,可得自求多福了。”
扶央:“那…那…还是算了吧。”
路上放着死人,貌似不太吉利。
“李蓟。”裴聿道。
“属下在。”
“找几个暗卫,将这些尸首处理Gan净,惊煞了路人,那可就真是晦气。”
李蓟:“是,属下即刻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