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本就是小型犬,看起来胖乎乎其实就是长毛蓬松的原因,抱在手里并不算重。
李闻虞抬手在它脑袋上me了两把,小白xin格温顺,自然而然地在他腿上躺下了。李闻虞这才找到机会去看它后腿上的伤,拨开白毛,果然看见一big块伤疤,能预想没有愈合时是怎样狰狞。不过显然已经是陈年旧伤,李闻虞抚上去时小白没有任何挣扎的反应,眼睛滴溜溜地盯着他看。
李闻虞握了握它的前爪,Wan了Wancun角,很小声地说:“小白,好久不见。”
小白打了个滚。
李闻虞盯了它一会儿,忽然想起什么,抬头去看裴新:“它现在叫什么名字?”
裴新靠在沙发上,视线也落在他身上:“就叫小白。”
李闻虞愣了一下,难怪刚刚叫小白它会有反应:“你怎么不给它取个好听点的名字?”
裴新微微低了下头,身上的烟味又冷又耽美,开ko回答的却是之前被忽略的那个问题,语气平平:“你之后的两个月后,我在南望巷看见它缩在垃圾桶旁边,又脏又难看,So了伤,腿快断了。后来就把它带到了医院,在医院住了好长时间,跟它说话都没什么反应,但叫小白还能眨眨眼。”
李闻虞听得有些难So,搭在小白脖子上的手轻轻拍了两下。
“挺可怜的是吧?”裴新说。
这声音很轻,李闻虞像是有些没听清,又像是觉得这话不太像裴新会说出ko的,不明所以地抬眼:“什么?”
裴新的眼神却很远地落在李闻虞身后的玄关处,有些飘忽,显然在走神。
李闻虞鲜少看见裴新走神,也跟着怔了怔,迟疑地开ko:“裴新,你刚才说什么?”
裴新掀起眼皮,很平常地把视线挪回李闻虞的脸上,眼神重到了一种令人心悸的程度,语气却很恍惚:“你走之后,奶奶病了,小白也病了。我们都不太好。”
李闻虞的动作一滞,却没有开ko说话。
四周一瞬间很静,好半天,小白在他怀里躺够了,翻身站起来跳下了沙发。
李闻虞没有低头,只是下意识在它起身时徒劳伸手me了一下。
他喉咙滚动了下,看着裴新说:“你的伤昨天又扯裂了,有重新包扎吗?”
裴新en了下,脸上没什么表q:“处理过了。”
阳台的门没有完全合上,一阵夜风吹过,窗帘扫动,把风声放big了很多倍。
李闻虞缓慢地点了点头:“那我先去洗澡。”
小白已经回了狗窝,很自在地在里面躺着,但眼睛仍睁得很圆盯着外面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李闻虞回到卧室,看见自己行李箱里的衣服都已经整整齐齐地挂在了衣柜里。不多,但是也占据了一小半,在全是名牌西装的衣柜里显得很格格不入。
他找到平时穿的那身睡衣,进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