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视线在江郁南身上停留，随即把自己的手从关悸滇的掌心拿开，走到中间的桌子坐下，“废太子的事q我比你们清楚得多，那道士虽然死了，不过……”
“陈玉琛曾让他留了一条后路，如今他身上还有一半的天子气运，这后路应该就在他身上。”
“多的我也不清楚了。”
陈符自始至终都很冷淡，只有在钟薛高把目光落在江郁南身上时，黑漆漆的眼眸的才透露出骇人的ya迫警告。
江郁南有些奇怪，“真正算起来，你我不过第一次见面，何故将你的底牌全盘托出？”
钟薛高笑笑，言语里遮不住的轻快，“我不过是背负一个天道气运的普通人，而这本就不是我该承So的，轮回千年，我早认清了凭我的能力是对抗不了天道的，不过是卡到bug让他们拿我无可奈何而已。”
他一拍脑袋，“哦哦，bug你们不懂，没事没事，反正江公子应该听得懂，无论我再不服不甘心，这千年来也已经让我心如止水。”
“心都佛了，我只想苟住，好好活着，我不能做的也许你可以，再者，人固有一死，也不用太介意结果是怎样的，心里有个数就好了。”
“钟公子，多谢。你所期待的我会帮你办到。”江郁南朝着钟薛高手抱拳行了礼，至于为什么不站起来。
陈符那厮在给他擦鞋子上的灰。
钟薛高微微一愣，眼睛瞪圆了一瞬，手抱拳行了回去，“不客气，华夏人应该的。”
正事聊完，陈符就迫不及待地拉着江郁南走了，江郁南给关悸滇留了几个伺候的丫鬟，毕竟他已经瞥见这人好几次气得睫毛颤抖，就差垂死病中惊坐起了。
人都走光了，钟薛高也没动，就那么一直坐了半天，才慢tuntun起身来到关悸滇旁边。
说出了那千年来都没能说出去的话，“对不起a，让你为我死了那么多次。”
关悸滇的心一瞬间揪紧，正想睁开眼，一滴冰凉的东西落在了脸上，随即就被轻轻抹去。
能让你为我哭这一次，这千次赴死也值了，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