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墨觉得苏宸愈发安静,从前的苏宸是飒suang开朗的,现在的苏宸浑身透着ya抑的悲凉。
“苏宸,你离开阮景之吧。”陆墨忍不住劝到,“他不值得。”
苏宸茫然地抬头,又摇头,屈膝蜷起身体,将头埋在膝盖上,“不要,我和他约定好了,一定会陪他到三十五岁。”
“苏宸,你清醒点,他是阮景之不是何诉。”陆墨攥紧了拳头,怒其不争地道:“何诉早就死了。”
苏宸怔忪在当场,眼泪倾幕而下,“你胡说,他是何诉,他是何诉,他是何诉生命的延续,他就是何诉。!”
陆墨捏了捏眉心,“阮景之只是移植了何诉的心脏,并没有代替他的身心,他不爱你,你明不明白?”
苏宸红肿的眼睛直gogo地盯着陆墨,一字一句地道:“他爱不爱我不关我的事,我爱他就够了。”
陆墨重重叹ko气,“你魔怔了。”
何诉与苏宸相恋于高中,那时的苏宸骄傲自得,似一位高高在上的王,心安理得地接So着何诉的侍奉和逢迎,何诉能把苏宸宠上天,包容他的脾气,纵容他的个xin,两人在一起后,苏宸再也没见过带壳的虾和带刺的鱼。
两人约定先爱后婚,以三十五岁为节点,如到时爱q尚未变味,双方仍不离弃,那便走上婚姻的殿堂,可不幸的是,那场ce祸生生撕碎了美好,将憧憬涂鸦得一塌糊涂,也在苏宸心上留下了难以愈合的伤疤。
何诉的死,始于对苏宸的爱,源于苏宸的骄纵,讽刺的是,何诉的心脏正好匹配给阮景之,一个生命的死亡,另一个生命的延续,谁都清楚阮景之不是何诉,但唯独最该清楚的苏宸却深信阮景之即何诉,这是上天对他的救赎和惩罚,他甚至甘愿做阮景之的q人。
阮景之从不爱苏宸,他有自己的青梅竹马,他对苏宸的感q仅仅只是从好奇到嫌腻,一个人贱到了骨子里,自然更加得不到另一方的珍惜和爱护。
陆墨问过阮景之,“你不爱他,为什么还要把他留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