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有生以来,最难熬的一天,连之前,燕云死的那天,都没如今这般难熬。
燕忱在等候椅上坐下,又站起来,到最后,实在克制不住内心的焦灼,感觉胸ko呼吸不过来,索xin将k子扯开好几颗。
在接近二十三小时过去后,急诊室的门被打开。
燕忱一直处于高度紧张中,立马走了过去。
“燕先生,你太太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医生叹了ko气,语重心长地告诉他,“但是,当他在身体最虚弱的时候,得知孩子被拿掉,便陷入了重度昏迷。”
“因为在他的潜意识里,他不肯醒来。我们也不能跟你保证……”
燕忱悬着的一颗心,才刚放下,可在听到程小成陷入昏迷的时候,再度被提了起来。
他怀着沉重的心q,走入病房,脚步却像灌了铅一般,每走一步,都提心吊胆。
程小成安静地躺在病cuang上,双目紧闭,一双俊眉却是蹙起,面上亦是被削去所有的血s。
此时,他正在输Ye。
病房里的灯亮着,燕忱清楚地看到,晶莹的Ye体被一点一滴地输入到他细小的血管里。
他的一颗心莫名地被揪起来。
医生说,虽然他的命是保住了,可拿掉六个月big的孩子,让他失血过多,对他的身体还是造成不小的伤害。所以,他们也不确定他什么时候能醒来。
而看到他So罪的模样,他宁愿代他So过。
燕忱小心翼翼地在病cuang边坐下,手伸出去很多次,却又收回。
现在的他,就像个瓷娃娃,他怕他轻轻一碰,就会将他打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