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s融融，柔和地洒落在他的俊容上，却显得无比凉薄。
被褥已经被攥得变了形，程小成努力地睁big眼睛，仍然看不到他流露出一星半点的慈悲。
其实，他说到燕云的时候，他就信了。
在他心底，他彻头彻尾就是个不堪的omega。
他永远忘不了，他说他娶他的目的，仅仅是为了报复……而他让他活着，也不过是为了维持燕云的心跳。
程小成无力地垂下眼帘，眸中最后一点星光终于消散。
他愤愤地咬着牙，双眸里浸泡着无尽的悲伤，“你这个魔鬼，竟然连自己的亲骨ro都要杀害，不怕天打雷劈吗！”
心伤到极致，即是会无声地泣血。
此时，程小成心中的血泪正在猖狂地肆虐。调Yang多r所恢复的红润脸s，在一瞬间，重归苍白。
燕忱面不改s，心却是狠狠一缩。
的确，他是个魔鬼，一年前的换心手术结束后，他就成了一个不折不k的魔鬼，亲手将他推入炼狱。
而被推下去的人，还有他自己。
三百多个r夜，他自己的心也在被不断地被烈焰焚烧。
程小成将他岿然不动的模样收在眼底，心头的惶恐一点点升起。
他拿过cuang头的手机，颤抖着手，点开通讯录，“我要找爷爷，我要让爷爷接我回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