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不如想个办法杀了我，让我以命抵命……”程小成泣不成声，眼中被揉入了悲凉的s泽，一片荒芜。
他恨不得有个雷打下来，把他劈死。
至少，他就不必如此ton苦地活着。
“死了，会比活着轻松。而我不想便宜了你。更何况，阿云的心脏还在你身体里跳动。”燕忱长吸了一ko新鲜空气，却还是感觉快要窒息。
这种感觉，他很不习惯。
于是，他big步Kua出房门。
刚出门，他就听到他在里面声嘶力竭地呼喊。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他不想听，可他撕心裂肺的声音一字不漏地落入他的耳里。
他的胸ko闷得慌，闭了闭眼。
再睁开时，已是一片清明。
在他走后，程小成踉跄着步子，一个人打ce，前往墓园。
“妈妈，对不起，我没用，不能将你的东西完整地拿回来……”
他把雨伞丢掷在一边，一个劲地用衣袖擦拭着墓碑上的泥泞。
擦到后来，他累了，就直接瘫坐下来，将头靠在墓碑上。
发丝黏在眉宇间，水珠不停地顺着卷翘的睫毛，蜿蜒而下，不知是雨还是泪。
“妈妈，你以前告诉过我，说只要我的病好起来，就不会感觉到累，可为什么，我觉得现在的一天都过得比从前还累，累得我快要撑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