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明烛没接，从怀里取出了那柄防身用的短刃，突然间刺进了德顺的肋下。
“呃a——”
但闻一声惨叫，淋漓鲜血顺着利刃从伤ko流出，一滴一滴地掉落在地。
贺浔big惊，慌忙道：“主子手下留q，要留活ko才能审讯出结果！”
段明烛侧目一瞥：“退下。”
“……是。”
段明烛直接将匕首拔出，丝毫没有任何留q，瞬间又刺入了犯人右侧胸骨下方，伴随着一声惨叫，德顺剧烈抖动着身子，颤声道：“主子……nu才……nu才真的是一时鬼迷心窍……”
段明烛再次拔出匕首，漠然打量着锋利的刃尖，道：“你确实是鬼迷心窍，才听了别人的指使。告诉朕，此人是谁。”
德顺还没喘过气来，就在犹豫的片刻，第三刀又刺了下去，德顺已经连惨叫的力气都没有了。
就连贺浔都有些不忍直视。从前无论在玄羽司还是诏狱，诸多酷刑他都见惯不惯了。可再血腥也不会直接把人一刀结果了。如今主子这般审讯，他着实担心犯人会直接被他用刀刺死。
“朕虽不知，指使你的人给了你什么好处。”段明烛握着那柄匕首，淡淡地打量着刀刃上的血迹。“但无论是什么好处，总得有命活着才能享So，你今儿个不会当真打算嘴硬到底，然后死在这里吧？”
德顺已经有些意识不清，站都站不稳，纯靠锁链j锢在刑架上：“主子明察……没……没人指使。”
“噗呲”一声，短刃直接刺进了他锁骨下方的位置。
段明烛漠然转动着匕首，眯了眯眸，刀刃搅弄血ro的声音令人汗毛倒立。
“怎么说也在Yang心殿伺候了五年多了，朕怎么会Yang出你这样的白眼狼。”
德顺嘴cun翕动几下，他几乎已经疼晕了过去，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告诉朕，幕后主使是谁？”段明烛冷冷地看着他。“是不是你师父，韩卓？”
等到这句话，德顺微弱的呼吸突然稍微急促了些许。
段明烛长眸眯起，冷声说：“r前，他与北凉六王子一起失踪。你觉得，他还会回来找你吗？”
听到这话，德顺艰难地抬了抬头，ko中发出呜咽的声音，却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段明烛突然间匕首拔了出来。“你想说什么？”
过了片刻，德顺恢复些气息，才艰难地道：“nu才若是说了……主子能不能……能不能饶了nu才？”
段明烛神s微暗：“你哪来的资格跟朕讲条件？有什么知道的就赶紧说。”
“韩掌印……韩卓……”德顺的声音已经微乎其微。“他是叛徒……他背叛了主子……蒙汗y也是他给的……”
段明烛霎时五指收紧，双眉也蹙起：“他还跟你说了什么？”
“他要nu才从主子身上拿到燕梧铁骑的兵符……然后他会假传主子ko谕，调离兵力，北凉军便可长驱直入……”
段明烛眉心愈蹙愈紧，修剪圆润的指甲深深嵌入掌心里：“还有呢？”
“他说事成之后，会放过nu才的亲人……可是我不知道事q败露他会独自逃掉……”
段明烛握着匕首，直起身，深深地吸了一ko气，然后缓缓呼出，一字一句道。“还有呢？”
德顺虚弱地摇了摇头。“不……不知道了……”
贺浔上前，道：“主子，于澄于将军还在寻找完颜和澈和韩卓的踪迹，此事可要跟他知会一声？”
段明烛神s十分阴沉，片刻过后说：“让他回来吧，他找不到人的。”
贺浔刚想说什么，守在帐外的一名近卫进来说：“陛下，沈big人身边的乔英求见，他说沈big人已经醒了，想见陛下。”
段明烛深吸了一ko气，准备先行转身离开，贺浔说：“主子，德顺如何处置？”
段明烛抬眸看了德顺一眼：“念在招供的份上，给个ton快。”
“主子……主子……”德顺颤颤巍巍地抬起头，满是渴求。“别……主子再给nu才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nu才有韩卓重要的把柄在手中。”
段明烛蹙眉：“你方才不是说，没有别的要jao代了么？”
“有，有……”德顺急促地说道，“有很多……从前在宫里的时候，韩卓曾经跟栾太后go结过……”
段明烛眉心紧蹙，他不顾脏污，上前一步抓住德顺只剩褴褛的前襟：“韩卓跟栾氏有go结？什么时候的事？”
“一直……一直以来都是这样。”德顺咳了几声，吐出一ko血沫。“从主子即位之初，韩卓就与栾太后暗中有联系……当年，他没少做挑拨离间的事q。昭宁元年，就是主子刚即位的时候，栾党四处搜寻废太子党的下落，主子将沈学士藏在Yang心殿里，这件事q，就是韩卓告诉栾太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