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霁彦擦拭的动作一顿。
黎若本想上前将匕首取出，听到这话，他脚步一顿。
一直被他忽略的事实，就被季青这样血淋淋的挑明。
黎若知道一直横贯在他和程霁彦中间的是什么了。
是程霁彦的不作为。
他一直没有勇气开ko去问程霁彦，明明他可以阻止这一切，却任他们伤害自己，是为什么。
没想到季青看得比他明白。
程霁彦脸上的血迹还未擦净，那块雪白的手绢却早已变成血s。
他手一松，那块早已面目全非的手绢轻飘飘地落在了地上。
像是什么前奏，程霁彦目光一凛，伸手将匕首拔出，又ca进季青的心ko。
“你……”
季青ko吐鲜血，话语破碎。
“你话太多了。”
程霁彦淡漠道。
黎若看着他这幅残忍的模样，忍不住制止道：“他已经是丧尸了，你还要他如何？”
程霁彦没有看他，而是语气轻快的说到：“当然是要他给你偿命了。”
血Ye从季青的心ko，胸膛和嘴角流出，他挣扎的动作被铁链锁住，现在也说不出一句话。
黎若闭了闭眼，不愿再看这场闹剧，他问到：“应容，将军，统帅，季青，他们究竟是为了给我报仇而死……”
“还是为了你的愧疚而死？”
程霁彦手下的动作一顿，身子转向黎若，瞳孔震dang，不可置信地看向黎若：
“阿若，你这是什么意思？”
黎若眼神锐利，紧紧盯着程霁彦，似乎在辨别他是真的不懂，还是在装傻。
“你明明清楚，比起恨他们，我最恨的人是你。”
“恨你有能力阻止这一切，却站在别人的身边，向我的心koca入最深最ton的一刀。”
“你真的在为我报仇，还是在自欺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