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乐弥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不是，你以为你们是谁a？”艾乐弥脚踩十三的脊骨向下，十三吐出了更多的江水和泥渣。
“我为什么要接So他的道歉，凭你吗？十三。”
“我没指望你能接So道歉，只是这是他该做的事。”
“黑尤曼该做的事应该是在这里跳江给我忏悔。”艾乐弥看着远处的挖沙船，不由得陷入沉思，小时候他们一家住在滨江旁边，吃完晚饭一家人都会出来逛逛滨江，溜溜食，父亲就会抱着他看着远处的船舶和对面的白s高楼。
艾乐弥的眼眶被江风吹得发红，他蹲下身抚上十三的耳垂，蛮横地将两只耳钉扯下，十三吃ton几声。
艾乐弥看着手心四颗带血的宝石，将它们掷入黄浦江，随泥沙聚沉。
艾乐弥沉思了一会儿，扶起十三，用酒j棉小心翼翼地给十三的耳朵消毒再涂上y膏。
“十三，和我一起活下去吧。”此刻的十三对于艾乐弥来说是全新的十三，因为他已剥去了十三与黑尤曼的联结——那几枚耳钉。
“放过尤曼，我就答应你。”十三眼神坚定，不顾刚刚的差点溺死和流血的耳垂。
艾乐弥笑了笑，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你去对黑尤曼说，你要注销你的身份info，不再让他当你的领Yang人。”
“好。”十三答应得毫不犹豫，“但是你一定不要再报复黑尤曼。”十三拽着艾乐弥的袖子，眼神真切恳求，甚至带有一丝讨好。
“是是我知道。”艾乐弥抱起十三，朝驾驶舱走去。
艾乐弥将十三抱到驾驶座上，递给他一瓶苦艾酒：“喝点吧，醉了就感So不到ton苦了。”
十三摇了摇头，以前的他会为了母亲而醉酒，但现在的他找不到为谁醉酒的理由，因为他刚刚拥有自己的家人没多久，黑尤曼和白羽瞳。
所以对于十三来说，默默替黑尤曼赎罪，是他应该做的。
艾乐弥喝下一ko，weng上十三渡入他的ko中。
十三咳嗽起来，艾乐弥帮他拍着背。
“你什么时候出来的？”
“差不多你们一起去拍照的时候。”
他和黑尤曼白羽瞳去拍全家照的时候。
“你伤心了？”十三眼神有些迷离，他戳了戳艾乐弥的睫毛，“你原本也应该可以有拍全家福的机会，是吧？”
艾乐弥抱着十三：“我不是还有你吗？”艾乐弥将头埋入十三的颈窝处，“不要离开我，好不好？十三。”
“你们人类挺奇怪的。”十三看着驾驶舱外的海平线，“为什么一定要要求对方不离开你们呢？”黑尤曼也对他说过一模一样的话。
或许黑尤曼和艾乐弥并无任何区别，都是自私的脆弱的人类。
十三捧起艾乐弥的脸：“我会和黑尤曼说注销我的身份info，之后我会一直和你在一起，不过你要和我一起流浪，居无定所，甚至食不果腹，像我最初那样，你愿意吗？”
十三转换了他和艾乐弥的立场，现在反而是拷问艾乐弥能否接So这一切的时刻。
艾乐弥点了点头，没有犹豫：“好，我愿意。”
“那你还得放我回去见黑尤曼，你相信我还会回来吗？”
“我相信，毕竟你也不想让我再次Gon击黑尤曼的账号不是吗？”艾乐弥的言辞带上了威胁。
“他不在乎这个，他和你一样。”
艾乐弥眯起眼，不过他也妥协了，如同十三为了让他不报复黑尤曼而留在他的身边，他为了留下十三也能接So十三的这份略带瑕疵的动机。
不是自愿的无所谓，总比什么也抓不住来得好。
他们在渡ko停靠，艾乐弥放走了摇摇晃晃的十三，十三凭着意识走到了黑尤曼家所在的社区，便一头栽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