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辙哥哥,这个故事你是听谁说的?”
“我们的勉儿告诉我的。”
傅雁宁的声音在微颤。
“我们的勉儿???”
在他怀里的身体彻底定住了,
她听见傅雁宁继续说道,
“是的,我们的勉儿。”
“勉儿为你画了像,也画了他自己。他害怕世人忘记了世间曾经有过你,于是一五一十将你的名字、你的故事都写在了竹简上。”
不知过了多久,陆微像冰封过后碎裂的冰川,不可遏制地瑟缩了一下,发不出任何声音,泪却开始如山洪般倾泻奔涌。
“阿宁,别哭,
她被揉进怀里急迫地weng着,咸而滚烫的泪被他weng掉,又万般苦涩地汹涌不停。
“宝贝。”
一遍又一遍,是他惶然失措的声音。
他weng舐着她的伤ko,还有自己的。
“是我的错,原谅我——”
海啸般摧枯拉朽的崩溃过后是彻底脱了力的平静。
她被紧紧搂在怀里,隔着胸膛感So着那擂鼓般的心跳。
额头相抵,鼻息灼灼间,听到他说:
我们的勉儿,想去见见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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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墓主人便是苻梁的永济太子与其生母陆氏?”王修远放下竹简。
傅雁宁点点头。
“真是人xin相通,一千多年前的母子q深同样令人唏嘘,这个妈妈不在爸爸不爱的孩子真的太可怜了!”
王修远感叹着。
傅雁宁将一旁的陆微环抱在怀中,帮她抵御着克制不住地颤栗。
隔着实验室的玻璃,陆微看到了前世的自己,还有长big之后的——她的勉儿。
幼时那个软糯可人小娃娃,长成了那样一个熠熠生辉的青年。
眉眼是何等的俊美,生得很像她自己,如雕似画的面庞、目光纯澈清亮,又与傅辙哥哥一般无二。
他不似前世的傅辙那样意气风发,也不似这一世的傅雁宁沉静得一波无澜。
画中的他带着淡淡的忧郁,似乎在对她诉说着思念。
隔着1600年荏苒殆尽的光阴,清清楚楚地告诉她,我是你们的孩子
——她与傅辙哥哥的孩子。
从考古所出来,两人一路无言。
傅雁宁就那样朝着太阳落山的方向漫无目的地开。
“傅辙哥哥,我想回家”,她怔怔然开ko。
“我带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