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廊间走至过半,她蓦地看见两人身后转出的那道身影——
长身玉立向着自己张开双臂,等待迎接她的拥抱,
目光温柔明亮到不可思议。
邵堇来待了一天,两家人聚了一餐后就又匆匆忙忙满世界飞了,她嘱咐兄弟俩,一定尽好地主之谊。
除夕那天,一big家人和乐融融在一块写cun联、包饺子。
邵思钧硬着头皮抓着毛笔。
这偌big的书法台似乎与他八字相冲,落笔总是不遂他心愿。
家里五个人四个书法家,统统抱着手臂围站在他这只菜鸟周围,轮番点评指导,让他汗流浃背。
傅雁宁的字一如既往的惊艳,为了避免麻烦,他没写与陆微相似的字体,而是改为《张猛龙碑》的风格,
“果然是字如其人,刚劲秀逸、沉稳持重。
宁宁的字就太文秀柔弱了些,缺了些英气洒脱。”
陆定川赞道。
邵思钧早已自暴自弃地搁下笔,主打一个世上无难事,只要肯放弃。
他听见陆定川这句,自然而然地接话:
“叔叔,那你是没见到姐姐拎着整整两big袋烈酒上我家,说要全部喝光不醉不归的样子,那叫一个豪气Gan云。”
他最近深耕中文,成语词汇量见长。
陆定川眉心cou搐了一下,错愕地问道:
“烈酒???两big袋???”
“什么烈酒?”李君竺也竖起耳朵。
陆微心头猛地一紧,慌神间手中的笔顿出巨big的墨点,赶紧踩了邵思钧一脚,
咬牙低声提醒:“毛毛。”
“其实其实……”
邵思钧这才意识到自己ko不择言闯了big祸,可是头脑一片空白不知道怎么找补。
「其实……救命,他还是个孩子a!」
傅雁宁在一旁也停下笔,他笑了声,云淡风轻开ko:
“毛毛,跟你说了很多次,中文里只有高度酒才可以用‘烈酒’这个词,姐姐那天提过来的那两袋叫‘米酒’,只有十多度,可以当饮料喝的。”
陆微一颗心心扑通通直跳,笑得尴尬,
“对a,毛毛,你吓我一跳!”
她yu盖弥彰地解释,
“爸,你也知道我一杯就倒的。那天跟同学去宏村玩,big家都买米酒,我就也买了两袋,想着你们血糖高,就没拿回家。”
陆定川和李君竺拎起的心总算落下,实在长吁一ko气,
宝贝乖乖女怎么看也不是那种不管不顾醉生梦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