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雁宁很难说清,这番苦寻的执念是不是前世的傅辙在心底作祟,千方百计想去证实些什么。
想去证实陆禹宁将他抛弃的下场果然悲惨?
还是想去证伪,证明前世他记忆中的一切统统都不合理,她原本那么爱自己,她的所作所为并非发自本心。
傅雁宁忍不住心下嗤笑一声。
说到底这就是一种被抛弃者的病态的执念。
“傅老师,还有个特别有意思的随葬品,你过来看一眼。”
程博招呼他过去。
RP保护袋里的是一个做工极为j细的so首鞶囊,皮质看得出有过粘连,部分还有破裂残缺,如今已修复完成装袋封存。
“这是?”
傅雁宁心下愕然,为何在她的衣冠葬中会出现一个男xin用的鞶囊?
“特别有意思的是当时起取出来时鞶囊里有厚厚一沓写满文字的纸、一把玉锁。”
程博在一旁道。
棺椁常年浸水,纸早已烂作一团字迹也漫漶不清。
另一个密封袋里放着鞶囊里的那把玉锁,保存相当完好,玉质温润,上面正反两面各刻有4个字
「延之 吾爱」
「与子 往生」
旁边许则文凑上来说,
“这鞶囊和里面装的几件遗物是我觉得最好奇的。
看衣物等随葬物,衣冠冢的主人应当是那两具骸骨的女儿,可却有男xin用品堂而皇之入葬。”
“big胆假设小心求证,”
程博兴味盎然地推理——
“想象一下,会不会是衣冠冢的主人有个q投意合的意中人,唤作延之,在她死后茶饭不思天天寄q诗书,写了厚厚的一沓,衣冠葬那天这位叫做延之的意中人便将自己的玉锁和q书装在随身的鞶囊里,一道埋进墓xu。”
“并许愿两人来世再见,感人肺腑!”一旁的许则文补充,
“看鞶囊形制,应当是个身份不低的q人。”
他顺嘴提问:“但是怎么解释只是衣冠冢呢?”
程博被问住,“未出阁的少女不太可能客死他乡吧?难道嫁去了外地?然后这位延之是在老家的q人?”
“也许就是名正言顺的夫君呢?”许则文神s郑重。
“跟随夫君入葬,父母为她衣冠葬,并非完全没有可能?可是我总觉得这鞶囊怎么看都不似夫君之物。”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突然不约而同摩挲着下巴思索起来。
程博见傅雁宁拧眉不语,笑着道,
“美女的过往就是引人遐思,想象一下一千多年前轰轰烈烈的爱q故事,真挺有意思的!”
“确实。”
傅雁宁此时已魂不守舍,下意识应道。
他只想尽快去史书典籍中好好搜索一下,这个「延之」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