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间房门ko靠坐着两人,均是一身酒气,其中一人已鼾声如雷,另一个已阖眼昏昏yu睡,还兀自说着浑话:
“不信这小娘皮能一直撑着,早晚有一天老子要狠狠地把她办了。”
傅辙悄步转到屋后,
破开窗纸,他看见了那个让他担惊So怕许久的身影,稍稍松下一ko气。
傅辙回身去到破庙院中,悄无声息地结果了守门的两个歹人,又将另外一处兀自酣睡的三人狠狠击晕后,紧紧捆于一处。
然后,走到那个房间,轻轻推门进去。
屋内的黑暗浓得拨不开。
就着透进的月光,傅辙看见了那个被困在漆黑的深渊中,团缩在墙角瑟瑟发抖的、小小的身影。
那个身影听见脚步声,颤声道:
“你们别过来,否则我立时便自戕。”她一边说着,一边用手中握着的半块碎瓷片紧紧抵着脖颈,白neng细腻的脖颈上已然满是血痕。
傅辙一时间心ton如绞。
“阿宁……”
傅辙轻声唤道。
声音熟悉得不能再熟悉,陆禹宁抬眼透过重重水雾去看,看不清来人,也不敢相信,
“你是谁?”
可是,她握住瓷片的手不由自主松弛下来,
“是我,傅辙。”
傅辙怕惊吓到她,一边柔声说话,一边将脚步放得更轻更缓,
挪步至近前,这才极快地握住她拿着瓷片的手。
瓷片已然深深嵌入陆禹宁的掌心,鲜血淋漓,落手之处黏腻一片。
“傅辙……”
陆禹宁以为做梦,讷讷地重复。
“是我,别怕。”
少女身体终于不So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傅辙走过去轻轻搂住她,手抚上她脸颊时,指缝被big颗big颗滚落的泪水浸满。
傅辙俯身将人抱起。
“铮”的一声,陆禹宁不知道紧紧绷了几个昼夜的神经终于彻底崩断,脖颈和手掌上的ton楚微微消减,浓重的疲惫袭来,手上力道一弛软软垂下,瓷片掉落在地,昏沉睡去。
傅辙不敢在山上久留,生怕夜长梦多。
他紧紧抱着陆禹宁一路飞奔下山,将她先行安置在傅家西郊的一处别院。
见少爷抱着个陌生姑娘回来,别院的丫鬟随侍很是讶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