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屿川在树杈上坐下来,靠着后边的树Gan,将徐经野搁在腿上抱着。
他瞧着怀里的脑袋,“你就没有一句话想对我说?”
徐经野沉默。
“我以为至少应该会有一句,‘我很想你。'”
“我没有。”
陆屿川的手虚虚地刮着他的后腰,盯着他侧颜,“你跟白枭是这么说的,你对着他说,‘你想陆屿川’了。”
“我没有。”徐经野低头盯着自己绕在一块的手,又重复了一遍,只是显然没有刚才那句那么中气十足。
陆屿川另一只空着的手自然地去牵他的,用自己的手指绕他的手指,像他以前惯有的小动作一样。
徐经野不敢收回来,也不敢看,但两人指根指腹指关节相互摩擦间,实在是太令人心痒了。
他永远知道怎么撩拨他的心弦。
“你没以前那么勇敢了,阿野。”
徐经野微微扁了嘴,他不是很承认。
终于抬头看向了他,“那你呢?现在准备扒我的皮了吗?”
.
陆屿川蓦然一愣,当时自己说这话的场景瞬间涌入脑海。
对面这人委屈极了,又极力收着那不断往外涌的铺天盖地的委屈。
他好似知道这些变故的导火索全都在他自己身上,说分手的是他,照理说So伤的还是当时的陆屿川,结果现在他却忍不住先对他兴师问罪。
委屈中夹杂着意识到自己是恶人先告状的愧疚、无地自容。
陆屿川从来都见不得他这样的表q,但他总喜欢在他面前露出这种表q。
像是意识到只要这样,陆屿川就会无条件对他妥协一切。
事实也的确如此。
.
陆屿川揽他入怀。
“对不起,那都是年轻时不懂事的气话。”
是当时没能力的他,因为被那些解决不掉的阻碍、搬不开的big山困扰地近乎崩溃,对同样处在崩溃边缘的徐经野,说的气话。
事后回想也知道对徐经野的伤害有多深,但他那时候根本无力去找消失了的徐经野。
以至于这一声‘对不起’、这个安we和道歉的拥抱,来得这么迟。
“对不起……”
.
徐经野闷在他肩膀上不说话。
“你当年是不是其实一点都不想跟我分开?”陆屿川又问。
许久颈窝里才传来一声闷闷的“en”。
“那就行了,我知道了。”陆屿川说。
至于那时候跟他分手的原因他不想问,总之不会是什么好记忆,徐经野也许不太想去回想,他什么时候想说了,会说,他只需要抱着他听着就好。
“我也欠你一句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