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小孩和他相处这么久来对他影响之深。
见顾流川脸s依旧难看，小孩一边伸手拉顾流川，一边道歉，直到顾流川说没在他生他的气，小孩这才露出了一个释怀的笑容乖乖的喊他。
顾流川看着面前的孩子，心脏不知道怎么像是被挖了一块一般泛起陌生的失落感，他揉了揉孩子的头发道，“走吧，去吃早饭。”
小孩乖乖的点点头，从板凳上跳下。
看着小孩一蹦一跳雀跃的步伐，顾流川垂下眼，原先的质问，在此刻全堵在了嗓子眼，不上不下的。
问吧，他现在又放不下孩子，如果厉烨霖不准备解释，那势必要撕破脸皮，孩子即将面临跟他还是跟厉烨霖的问题。
不问吧，顾流川要继续装聋作哑，装作不知道两人合起伙来骗他的事，这事，顾流川光是想着就觉得膈应得慌。
特别是现在这种时候，他刚因为厉烨霖细心和耐心的转变，对厉烨霖有一丝丝好感时。
顾流川跟在孩子身后想了许久，还是没问出ko。
小孩也不知道他和厉烨霖一早有联系的事被顾流川察觉了出来，依旧每天开开心心的和厉烨霖打闹和顾流川讨weng。
忙过这一阵，转眼就到了年末。
厉烨霖一早就给公司里的人放了假，带着孩子四处购买年货。
顾流川还在公司赶进程。
因为具体方案还没弄出来，顾流川一早就给厉烨霖发了info说要加班。
本以为这会是场恶战，没成想这次完成的速度特别快，再加上甲方那边也没说什么，顾流川就这么提前下了班。
回到家里，顾流川简单的吃了下午饭，看着一屋子两人置办的年货，想到早上他离开时，小孩眼巴巴的问他什么时候才能放假一起置办的话语和可怜的神q。
顾流川顿时心头一动，想着Gan脆趁这次下班早，按照孩子电话手表上的位置，偷偷跟过去给小孩一个惊喜。
顾流川这么想着就这么做了，但让他意想不到的是，他在根据孩子的电话手表定位来到商场三楼后，率先看见的是抱着孩子有说有笑的厉烨霖。
其次就是他在医院看见的那个小男孩以及他的母亲。
小男孩还穿着病号服，他坐在轮椅上被女人推着，听见厉烨霖的话，他那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顾流川躲在暗处偷窥。
明明穿得很厚，但不知道为什么他的手脚很冰很冰，心脏像ya着巨石一般，沉重又ya抑，嗓子眼像放了酸涩的柠檬汁，咕噜咕噜的往外冒着酸水。
怕被发现，顾流川离他们很远，因此不big能听清他们在说些什么，不过他还是发现了被厉烨霖抱着的小孩脸上漾起甜蜜的笑容，那嘴型仿佛在说哥哥……
顾流川看着他们有说有笑的进了一家又一家的店，逛到他的眼眶都开始酸涩，心脏隐隐作ton，在店员的询问声中，顾流川这才抬起脚离开。
可脑海却乱成了一团乱麻。
他一边抬起沉重的步伐，一边想起过往，忍不住自嘲，他怎么会那么傻，明明知道这一切都是假的，却还是要相信。
想到自己刚刚看见的画面，顾流川即便竭力控制住脸上的表q，但还是在打到出租ce后，还是捂着眼睛流出了眼泪。
等回到出租屋再次看见那些崭新的年货，想起厉烨霖和孩子购买这些东西时，或许也是在那个女人的陪同下购买的。
顾流川的心就疼厉害，再次看见这些东西也没了暖意，而是觉得身体冷得厉害。
他想回到公司加班，不想看见这些东西。
可他刚收拾东西准备离开，手机就响了。
是公司发的info。
说是要装饰一下，好有年味，所以今天不许加班。
顾流川看见消息，发闷的心脏，越发的酸胀难忍起来。
那些年货被包得四四方方的，用红s丝带捆束，堆满了墙角，看起来re闹又喜庆。
可偏偏这是他租的房子，他的家，他的孩子，他却第一次产生了前所未有的陌生感。
顾流川觉得自己好像从始至终都是一个局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