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夏便叹了ko气:“没有……我很喜欢,这个皇冠。”
“很衬你。”
戚韶之weng了weng屏幕,“我的家族会为每一任新夫人准备加冕礼,到时候戴上这顶皇冠,好吗?”
连夏眨眨眼?。
戚韶之笑起来:“我要上机了,我会赶凌晨到的,夏夏,等我回来,爱你。”@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好哦。”
连夏点了点头,挂断视频。
他歪着头又仔细打?量了一番眼?前的皇冠,的确是有些眼?馋。
他被Yang得太过珍重又肆意,他总是用最好的,因此对所有最好的都有所倾向。
可惜这顶皇冠不能带走。
连夏不太高兴,因此决定再作一个妖。
他低头看看时间,me出手?机,拨通了一个许久没有打?过的视频电话。
在这通视频电话之前,有无数次对方拨过来的未接记录。
算算时差,这时候应该正是那边的深夜。
电话几乎是秒被接通。
镜头另一边的男人长相极为俊朗,眉眼?深邃,就连五官的轮廓都看不出丝毫森*晚*整*理缺点。
他的头发还是湿的,像是急匆匆走过来接的电话,一滴不知是什么的水渍顺着男人下颌骨的线条落下来,一路滚过喉洁,再划过鲜明?的jro线条。
连夏单手?支着脑袋,欣赏完了整张出浴图,然后指尖点点屏幕:“变态。”
瞿温书似是轻轻喘了ko气,竟也没有反驳连夏的话,而是顺着big的夸张离谱的cuang坐了下来:“我还可以更?变态。”
连夏:“……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瞿温书:“en。”
连夏:“……”
真诚果然是最好的必杀技。
连夏词穷之后。
瞿温书竟也没露出丝毫尴尬的神s,他的浴袍只浅浅遮着,又像是故意,形成一个明?显的形状:“戚韶之不在家,所以想起我了?”
连夏笑了起来。
他先低低咬了一下指尖,然后才翻过身,“没有,还找了你弟弟,找了宋勘。”
瞿温书:“那我排最后?”
连夏笑yingying的摇摇头:“骗你的,你排第一。”
这个人总是真真假假。
瞿温书早已经不再妄想从?连夏ko里听到任何一句实话,哪怕全是谎言,这通电话他也分外珍惜。
意big利不小,戚韶之的房产遍布各地,需要时间。
而瞿温书现在最怕的就是时间,见不到连夏的时间。
如果之前有人告诉瞿温书思?念是一柄磨人的钝刀,他一定不会相信。
但现在瞿温书觉得这句话太过真实。
在每一分每一秒不断向前走的时光里,他似乎早已成为恶龙,可尽头没有王子。
只有连夏这颗堪称剧毒的苹果。
“你不爱我了,你发呆了。”
连夏的声音从?视频那一边传来。
瞿温书猛地从?思?绪中回神:“你和戚韶之在哪里,戚韶之带你住在哪里?”
“不知道。”
连夏答的轻巧极了,他愉快的拍了一下手?掌,像个恶劣无比的孩子,“哎,我这么爱你,你却?不爱我了,那我决定去死了。”
……什,什么?
一种极为隐秘而悄然的惊悚感从?后背一层层密密麻麻袭上瞿温书的皮肤。
他甚至没来得及反应这一层感觉到底是因为连夏说?爱他的多巴胺兴奋,还是连夏说?要死的恐慌。
这看似绝不相连的两件事?——
放在连夏身上说?出来,竟也丝毫不觉得突兀。
因为连夏似乎永远都是这样。
他被娇Yang着长big,任xin肆意,想要的就去抢,抢到后不想要了就丢弃,他脚踩两条船也不会觉得羞愧,他从?不对任何人负责。
所以也不对自己负责。
一滴冷汗几乎瞬间沿着瞿温书的额边滚了下来:“……连夏,你胡说?什么?”
“我说?我好ton,瞿温书。”
连夏向窗外看了一眼?,像是一只随时要追逐着叶片飞出去的鸟,“我每天都要靠那么多yYang着,一顿的y前快顶的上别人家一个月的花销。可我还是不见好,我好ton。”
他的语气柔顺乖巧极了。
瞿温书却?只觉心神剧颤,一种撕裂般的疼发散xin的弥漫开来:“不……不不,宝贝,会治好的,我Yang的起,我们永远用最贵的y,用最好的医生。我现在去接你,我马上去接你好不好?”
“不好。”
连夏像是已经失去了最开始打?电话的耐心,他有些冷淡的撇了镜头里的瞿温书一眼?,像是想到了什么,又轻轻叹了ko气,“瞿温书,我真的爱过你。”
“我爱上过……你语音厅粉丝ko中的你。”
连夏道,“他们说?你无论什么等级的粉丝都平等对待,说?你空闲时也会安we遇到困难的粉丝,说?你是个很好的人。”
“我从?没有见过平等对待所有人的人。”
连夏笑了一下,“瞿温书,你……”
“我改过了!连夏!”
瞿温书几乎已经是颤抖了,他紧紧握住手?机,“连夏,你之前说?过的我都改过了,我没有裁员,只是重新调整了合适的岗位,我没有威胁其?他人,我重新划分了专门负责慈善的部门!连夏,你听我说?!”
连夏道:“那很好a。”
连夏作了个big的,心满意足的打?了个哈欠,“资本?家就应该行?善积德,才会有善报。”
“再见,瞿温书。”
挂断电话的“滴”声响起时,负责监听的电话终于拨了过来。
助理焦急的声音从?电话另一边传来:“老板,查到连先生IP了,我现在立刻发给您!”
*
从?后窗出去一路便能连着小径走到礁石旁。
深夜的礁石更?显得幽深,连带着站在礁石上向下望去,幽蓝的海水透出一种浓烈的阴郁感,颇有种恐怖片的氛围。
连夏娇气,怕病,怕疼,怕死。
所以这条路从?来没有被想起或者被封锁。
也因此。
当戚韶之为了给心爱的人过生r而匆忙回家,却?发现心尖上的人赤着脚站在火山礁石上——
一瞬间,他以为自己产生了错觉。
“我查过了。”
即将进入又一个盛夏,海风将连夏身上过长的T恤吹起一脚,显得他整个人愈发单薄又脆弱,是那种久病不愈的苍白。
连夏被吹得晃了一下身子,便发现站在对面的戚韶之似乎要比自己更?加紧张,于是颇有得意的笑了一下:“这里有时候会有非常big离岸流,但有时很平静,很安全。”
“我太无聊了,戚韶之,我每天着实太无聊了。”
连夏又轻轻晃了两下,晃得戚韶之面s比连夏都更?要难看几分。
“所以我们打?个赌吧。”
连夏伸出一根手?指点了点漆黑的海面,“要是离岸流,我就魂归我自己;要是被你捞上来,我就去戴你那顶最贵的皇冠。”
“不——!”
戚韶之觉得自己像是已经死了,可却?偏偏没能死在连夏面前,“连夏,你下来……你想去哪里,想要自由,都可以,先下来好吗?”
连夏一Wancun:“你在拖延时间准备救援船,可惜我又不是反派。”
“戚韶之。”
连夏喊了一声。
戚韶之近乎崩溃的望向他。
便见那个少年挑眉,极不训的向自己竖起了一根中指,用和两人初见时完全不同的张扬——如一尾人鱼一般,瞬间消失在了白浪翻滚的还海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