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努力了这么久,我不想什么都得不到,反而将事q的发展推至零点。
“哦?”那人抬了抬眉梢,像是有了一点兴趣,“说来听听。”
“重来的每一次都是你替她做的选择,为什么不让她自己选一次?”
那人高坐在王座上,手支着侧脸,嘴角go起一抹玩味:“有趣。”
“不过跟本座打赌,你还没那个资格。”
“不如玩个游戏?”
“如果她自愿回来,你输,她回来你活;如果她不回来,你赢,她留下你死。”
这场赌局,无论怎么选,结果都不圆满。
但这已经是我争取到最big的让步了。
凡人之躯怎能比肩神明。
我垂眸,敛下眼底所有的q绪,抬眼间做了决定:“好。”
说真的,我的胜负yu挺强的。
我不喜欢失败,甚至讨厌失败的感觉。
可这一次,我想输。
我想输得彻底,没有一丝翻身的可能。
那人似是诧异地看我一眼,手继续挑逗着那一束漂亮的花草,声线缓缓:“今r天气不多,别一直在这里待着,出去历练历练。”
那花朵人xin化地惊了一下,着急地去蹭那人的手指。
“没得商量,去吧。”
耳边的声音越来越弱,眼前开始发黑。
我听到那人的声音悠悠传来:“你和她,倒是让本座意外……真是期待你们的选择……”
意识彻底消失前,我感So着我脑海中的记忆一点一点地被清除,逐渐倒退到一切都没有发生的时间线上。
就是不知道是世界不能更改的法则?还是那个人动的手……?
不过,我更偏向于前者。
那种人,应该不屑于用这种手段……
我再次醒来时,是在厨房。
我围着粉红sHelloKitty的围裙,手里拿着把菜刀,锅里还煮着岁岁爱喝的南瓜粥……
我愣了一下,神q有一瞬间的恍惚。
我记得今天是我和岁岁领证的第二天,我正在做心早餐……
但——
我的视线望向窗外,眉头不察一蹙。
我总觉得,我好像忘了什么。
不过出神还是短暂的,我很快敛下思绪,继续手上的动作。
不管忘记了什么,先往旁边放放,现在最重要的是给我家亲亲老婆做早饭,不能让她饿肚子。
……
再次恢复所有记忆,是在岁岁说要去看花后。
我坐在窗边,静静地看着窗外飘来的雪花,心中满是悲凉。
其实我希望她可以自私一些,这样她就可以活下去了。
可她没有。
赢了……吗?
我扯了扯嘴角,却是一点笑都挤不出来。
原来,赢了也会这么悲伤a……
巨big的无力感如chao水般让我淹没,浑身冰凉,如坠冰窟。
为什么呢?
为什么我做了这么多努力,结果还是不如我的意?
熟悉的力量袭来,疯狂拉扯着我脑海中关于岁岁的全部记忆……
我眼眶霎时猩红,不顾一切地想留下什么。
我拿起桌子上的我们一起做手工的短刀,毫不犹豫地刺向我的左手掌心。
它试图让我忘记,那我偏不让它如意。
剧烈的疼ton让我钝ton到麻木的big脑得到短暂的清醒,血ro模糊的掌心上隐约能看到我刻出的痕迹,手工刀“咚”地一声落地。
我倒在地毯上,被鲜血染红的手无力地垂下,眼前变得模糊,红s格外刺眼。
窗外飘来的雪花扑到我脸上带来丝丝凉意。
耳边不合时宜地浮现出岁岁说的话。
她说:“小白,要是有一天关于我的记忆被强制消除,不要抵抗它。”
第一次不想听她的话……
可是——
我闭了闭眼,眼泪悄无声息地顺着眼角滑落。
她的愿望,我要如何拒绝呢?
她希望我好好的,那我便好好的;她希望我忘记,那……就忘记。
只是,那个陪我朝朝暮暮,岁岁年年的承诺,你又食言了。
那个陪我长命百岁的承诺,你同样食言了。
好讨厌你,却也……最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