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和地因为夜连在一起,晚上的城墙在两个世界存在——陆地上的,还因为光线的缘故,所以掉落进湖里,像是一个颠倒的世界。
梁译川仰头喝完手里的啤酒,心中不可控制地怨恨,自己Gan什么非要喜欢上何言a,喜欢上一个一起长big的人也太麻烦了,是不是所有青梅竹马的恋爱都是这样,要么好成连体婴,要么四分五裂。
梁译川长长地舒了一ko气,把空掉的啤酒瓶放在脚边,随后在椅子上缩成一团,下巴抵在膝盖上,说道:“那后来你为什么又要开始?又要寻找一个’特别的’位置?”
何言说:“我也不知道。”
“哈?”梁译川不太满意地挑起眉头,“你不知道?”
“en,你知道你为什么喜欢我吗?”何言侧过头,向他笑。
梁译川想了半天,也说:“不知道。”
“对吧。”何言回忆道,“先前对你说,我和同学去过一次厦门,就那么巧地看见你和你前任……当时我也没觉得有什么,心里反而有一点如释重负。可是后来big三那年夏天我把腿摔断了,你在家照顾我一整个夏天,我才有点意识到自己的真实感觉。”
“哦……”梁译川点点头,“我记得。”
那个夏天的确有点变味,但也有点戛然而止。
何言说:“有一天我们两人在我家里吃饭,你拿着盘子站在我旁边,我就觉得——”
“觉得什么?”
“觉得……”何言用手捏了捏太阳xu,像是在找一个合适的词,“觉得有一束光照在我身上。不,也不是照在我身上,是照在另一个的’我’身上。”
梁译川也曾有过这样的时刻。
但在他这里,并不是何言ko中的那一束“光”,他觉得何言像是一种温re的海水,轻轻地包裹住他,让他不能呼吸。
“你还把蝉当做蟑螂了。”何言笑起来。
梁译川有点烦,Gan巴巴地说道:“真的很吓人a,我怎么能看得清!”
何言说:“en,然后我们两人都成了落汤j。”
和一个人过于坦诚地聊天是一件危险的事q。
梁译川和何言共同回忆的夏天里,有淡淡的感q在萌芽,那一次不仅仅是梁译川在心动,何言也有。然而命运还是没有站在何言的这一边,梁译川任凭晚风吹在他的脸上,他说:“我其实看见了。”
何言微微愣住:“什么?”
“那个女生,来和你告白的。”
何言的眼睛睁big,皱起眉头,有点儿恍然big悟:“不是……你误会了。她不是……她没和我在一起,她毕业不久和另一个男孩子结婚了,回了老家。”
“你没和她在一起。”梁译川点点头说,“后来我知道了。”
何言震惊不已,问道:“所以你当时是因为这个……你为什么当时不问我?”
梁译川说:“何言,因为我没有自信,所以我就不再说话。”
语言是有力量的。
梁译川拒绝了一切,所以才不会第二次So伤。问一个问题,得到一个不想要的答案,那还不如从一开始就不要问了。
“是我的错。”何言完全侧过身,他温re的双手向梁译川抱过来,把他揽进怀抱里。
梁译川蜷缩着,脑袋抵着何言的下巴,他想了很久,才没有推开何言,反而是伸出双手环绕住何言的脖子。何言低下头,两人的呼吸缠绕,是梁译川主动亲了亲他。
那是一个很轻柔的weng。
没有任何yu念,没有任何Q略感,只是安we似的碰了碰。
梁译川笑着说:“其实你也没有错,别道歉了。”
两人有好一会儿没有再说话,安静的天地之间仿佛只剩下他们,pia嗒的水声响起,似乎是玄武湖里的鱼在跳跃。
梁译川Gan脆整个人都挪到了何言的怀里,坐在何言的腿上,他说:“想起以前我们去五台山开运动会,有一对q侣也像是我们这样坐在一起。”
“en,是吗?没人看到吗?”何言问。
梁译川说:“有,林鹏看见了,然后他把人家举报了。”
何言听了后顿时笑起来,紧贴着梁译川的胸腔传来震动。
半晌,梁译川说:“何言,你对我的喜欢真的是喜欢吗?我有点怀疑,也许你会喜欢女孩子。要不然……”
何言一时之间有些迷茫:“要不然?”
梁译川深呼吸几次,他似乎用尽一切力气才把这句话说完:“要不然……你也不会对我硬不起来吧?”
【??作者有话说】
何言(眼球脱出眼眶)(小脑一瞬间萎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