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望舒顿了顿,将披风拢了拢,手里捏着披风上的细绳,顺嘴秃噜道:“怎的如此贴心,不知r后谁会有这福气!”
说完,他愣了愣,有些懊恼自已的碎嘴子。怎么那么笨,偏偏对自已心仪的人,问出这么个傻问题。万一,结果不是自已所想呢!
其实,能脱ko而出问出这个问题,才是叶望舒内心真正的想法。
毕竟,翟羲和有没有定亲,有没有心仪之人等等。关于,翟羲和在临安的事,他都一概不知,他又好奇想多了解点。但是,又不好直接当面去打听,现在这样借着话头问出来,会显得更加自然点。
而翟羲和站在他面前,见他鼓捣半天披风的带子,话一说完又扯开,如此反复的玩着。便上前,接过他手里的细绳,替人快速拢好披风。
他接着刚刚的话头,道:“r后谁会有这个福气,是不知道的……不过……”
见叶望舒一副求知yu旺盛的模样,眨着眨眼睛看着自已,“不过,什么?”
翟羲和一时兴起,伸出手在他直挺鼻梁上,由上至下,轻轻刮了下,道:“现在有福气的……是你!”说完,他忍不住笑出了声,在叶望舒背上拍了拍。
叶望舒也不甘示弱,接话道:“呦!这样说来,怕是第一次就对我见s起意了!哈哈哈!”
不过,一句很平常的打趣。话赶话就秃噜出来了。现下不知为何,说完,总觉得不妥。不过说出的话,泼出去的水。再辩解,也太过刻意。
叶望舒又担心自已说过头了些,于是,凑近,“羲和哥!你方才说去哪喝酒?”
翟羲和睁着眼看着他凑过来,当人靠近时,甚至能够闻到叶望舒身上的味道。
淡淡的,还带点奶味儿。
翟羲和心想,都已是弱冠,怎么还跟个小孩儿似的。
他big手一go,将人拦腰一提,脚下一点,两人朝屋顶飞了上去。
叶望舒张嘴惊呼。
结果,被一手捂住了嘴,叶望舒动了动cun。
翟羲和低头看他。
两人对视间尴尬的沉默飞快蔓延,耳边是风声轻吹,不远处不知从哪传来一丝琴笛之音。
两人并肩而坐,一壶酒放于中间。
翟羲和俯瞰着灯火阑珊的文州,喝了一ko酒,道:“你r后有何打算?一直待在文州么?”
叶望舒诧异,他会这么问。
须臾,叶望舒笑了笑回道:“你这么问,big抵是看出我心中所想。”
翟羲和点了点头,递过酒壶。
叶望舒自然是不在意,两人同饮一壶酒,他接过喝了一ko。继续道:“咱们安元好男儿,哪个不是志在四方。愿为朝廷百姓,抛头颅洒re血,鞠躬尽瘁。”
“奈何我身子骨不如常人,撑不起这样的远big志向。如今,又有家事牵扯,更不能不管不顾。”
翟羲和拍了拍他的肩膀。
叶望舒摆了摆手,目光落在翟羲和脸上,真心道:“不过,我不会自怨自艾。我也可以另辟蹊径,经营好家业。到时候说不准,你做将帅之时,我这粮仓就会是你的后盾。”
叶望舒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唯一的遗憾,是不能与你并肩同行。到时候,翟兄荣耀归来时,可别忘了默默无闻的……文州这些旧友。”
最后他怕翟羲和多想,才多加了一句。
翟羲和在昏光里打量着眼前的人,目光沉沉地看着叶望舒,正s道:“岁月并谢与长友兮。”
叶望舒对上翟羲和的眼睛。
他这一刻不能躲闪,也不想躲。
晚风吹拂,卷起两人的衣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