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为你争一条退路。”
商淮不解。
诸如此类的话,解徇说过许多。商淮不懂神明,但如果有的话,他也想许愿。
……
商淮与解徇相处的格外融洽,解徇就像是黑暗中的一束光,永远不会消失。。
但商淮知道,二人的关系像是泡沫,一触即碎。
如果解徇知道他的身份,会如何看待他?商淮没说谎,但他没法解释。
八岁,权守将他领Yang,他的一切都是权守给的,他理应偿还。
权家的秘密,他无法对外说。
他不得已的隐瞒在解徇的眼中,是否会成为戏弄或者是不信任?
商淮不知道。
他希望这一天永远不要来,或者是来的晚些,晚到他离开权家,真的成为商淮后……
事与愿违,纸是包不住火的。
商淮毕业那天,权守亲自来接的他,正zuang到了同样接他的解徇。商淮站在权家ce前,解徇站在不远处。
权守冷淡地瞥了僵住的商淮一眼,“南宇,上ce。”
南宇。
这两个字,偏偏在这个时候出现了。
解徇站在原地,他能清楚的听见,也能清晰的看见商淮煞白的脸上凝不出一丝一毫的血s。
商淮回头望着解徇,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最后,他上了权守的ce,离开了。
从这天过后。
他再没联系过解徇,解徇也没再找过他,他想,他应该知道了。
他们之间……
结束了。
毫无预兆的结束了。
整整七天,商淮夜夜难眠,迷迷糊糊睡醒时总会梦到解徇。解徇对他而言,是不一样的,是特别的。
是独属于商淮的。
解徇说过要他负责,说过只有他,说过是神明派来替他实现愿望的。
这些话,一遍遍的在商淮的脑海中回dang。
他希望真的有神明。
他想许愿,让时间回到与解徇初次认识时,他会和解徇说他叫权南宇,而不是商淮。
商淮笑自己太自私了,总想以商淮的名义,留下些什么,最后一无所得。
他想撤回刚刚的那个愿望,他希望如果真的有神明,不要再让他碰到解徇了。
解徇是个极好的人,他不想让解徇难过。
又过了三天后。
权家全族远赴陵城,权南赫十九岁了,商淮知道,他快要离开权家了,快失去利用价值了。
也快没有家了。
商淮去了解徇所居住的筒子楼,他站在巷子的角落里,透过榕树看着解徇所居住的小屋。
里面没有灯光,他不知道解徇是不是加班了没回来。
他正准备离开小巷时,一只手用力的劈在他的后颈上。
商淮沉沉的昏了过去。
再醒来时,他被五花big绑着坐在椅子上,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汽油味。
周围是陈旧的水泥地,只有微弱的钨丝灯,发出“zhizhizhi”的电流声,他的嘴被纱布堵住,发不出半点声音。
在他身后,站着一个男人。
影子盖在商淮的身上,落在地上。
“砰!”
big门被一脚踹开,门ko站着一排黑影,随着黑影逐渐清晰起来,商淮瞧清了为首之人。
那是权守的亲信。
“先生,只要你现在放开我家少爷,让他毫发无伤的回来,权家不会追究你绑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