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莱……”
“en。”
金莱的语气，不算冰冷，但没有温度，与前两天的温和相比显得冷冽。
权南赫往前走了半步又停下，在原地笔挺的站着，整个身影逆光，五官被阴影埋没。
狭小的空间内，气氛凝固如冰。
权南赫像是做了坏事，不敢靠近金莱，只能乖乖在原地Gan站着，又知道自己犯了错要认错，试探xin的要迈腿，可一抬起来又觉得要被赶走……
小心翼翼的过分。
最后，权南赫挪了一小步，声音哑哑的：“金莱……”
“菠、菜！”
金莱一字一顿，声音如切冰碎玉。
权南赫“ang”了一声，眼神瞥见茶几上的电脑，将好不容易越过心理障碍的一步cou了回去。
“我都知道了。”
金莱侧对着权南赫，面无表q。
权南赫看了眼电脑，“en……”
金莱心里更气，就算是这样，权南赫也不说太多的话，不说话，只把话记在电脑便签里，有用吗？
如果不是金莱意外看见电脑上的内容，他或许这辈子都不会知道权南赫这几天如人间消失般的白天是在承So什么样的ton苦！
菠菜不说，从来不说！
自己为一段感q宣判了结局。
感q又不是一个人的事，金莱不止一次说过……
金莱深深地吸了ko气，从权南赫身侧迈离时，权南赫拽住了金莱的手腕，哑着嗓音，眸中泛着滚烫的波光。
“金莱抱。”
权南赫的手微微颤抖，“菠菜不疼。”
金莱眉头紧蹙，低头笑笑。
每天循环死亡，不疼？
惜字如金的便签里，明明最多的字眼是“疼”！
怎么会不疼？
“菠菜。”金莱声音淡淡的，听不出q绪。
“菠菜在……”
金莱说：“我没有不要你，我只是觉得脑子有点乱，我想缓缓。”
“好。”
权南赫的手渐渐松开。
金莱从权南赫的手心cou手离开，权南赫站在原地，目送着身影消失在走廊上，眉宇下是极致的克制与忍耐。
金莱独自往实验楼走，实验楼下已经没有研究员了。
金莱按照电脑便签里的记录，进了五楼的实验室。他抬手打开实验室内的灯时，手心都在发凉。
实验室内，有一座类似于棺材的恒温容QI，头顶是刺目的白炽灯，桌上放着铁质手铐脚镣，地上的瓷缝中有凝固的血渍。
权南赫的便签里有写：金莱好疼，菠菜不想让他疼。
金莱看着遍地的血迹。
这就是权南赫替他So的疼？
金莱只觉得胸腔里发闷，像是有什么东西卡在喉咙里，眼眶、鼻腔都被憋得发酸，胀t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