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r雪停了,外头的积雪倒是分毫不减,big家都在家里窝着,连带着公厕都好打扫了一些。
老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破旧的袄子,顶着这个行头去见患者也是失礼,但也别无他法,毕竟这是他唯一一件棉衣。
“你在外面等我,我将老伴送回去就来寻你。”
沈应秋点头答应,“行,我就在墙根的地方等安big夫。”
老头姓安,名君迁。
家里世代行医,还出过几位颇有名望的杏林高手。
祖上几辈子传下来,也积了不少的家底,又娶了一位留过洋的夫人,在运动中属于较早被波及的那一批。
但是老爷子从医数十载,认识的贵人不少,多方活动之后,虽说家产全数被没收,也好过一把年纪还要去乡下看牛棚的命运。
“走吧!”很快安big夫就回来了。
沈应秋眼尖地发现对方还整理了一遍仪容仪表,花白的发丝都梳得整整齐齐。
雪天不好骑ce,沈应秋是走路来的,只好一路又走回去。
街道ko遇到邻居,有人问起,沈应秋也只说是亲戚来了。
因着他们家昨天才住进一位生病的老人,安big夫打扮也十分朴素,big家都没往别的方面想。
只当是林昭妍乡下亲戚得了消息来探病了。
平时要是谁家发生点事,big家伙都上赶着凑re闹,不过这有病人的人家是个例外。
big家伙本来就没什么文化,更别提医疗方面的知识,只猜测这病会不会传染,转头再叮嘱家里的小孩离他们家远一点。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安big夫来到家里,望闻问切样样不落,眉头也没松开过。
赵big夫一见面就被安big夫身上的气势震慑,用对待同行的眼光来看,他直觉安big夫绝对是个中翘楚。
连许多被自己忽略的病征,都被对方一一指出。
他自己是个半路出家的,也就年轻时候家境不错,家里人花钱给他请了个好师傅。
后来家里发生变故,他一边逃难,一边对着医术自己学。
本事嘛,有几分,做big队的赤脚医生绰绰有余,但是再多就没有了。
“安big夫,您看我这还有的治吗?”赵big夫生出一丝希望。
他寻思着,咱这老祖宗几千年传下来的,在无数实践中得出来的技术,还能比西医差?
而且,西医就是切切切,也不问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的,分明就是治标不治本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