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后停在魔尊满眼心疼的目光里，眼底划过一抹狡黠之s。
“那……弟子救了师尊，有奖励吗？”顾柳言眨巴着眼睛望他，一副懵懂天真的模样，“段兄和我说，他这次下山，家师给了他不少宝物……”
“师尊，弟子错了。”他像是忽然想起自己曾经拜玄茗剑仙为师的事，垂头丧气地松开了搂着魔尊的手。
温暖的怀抱突然离开，魔尊感觉周围的湖水都冷了几分，好不适应。尽管在顾柳言撑起的屏障里，水流不可能进来。
“好了好了，可以了吧！”
妖刀酸溜溜的声音从屏障外传来。
“人类，你可以把法术撤了吗？虽然不是我打击你，但是这个幻觉效果做得也太假了些……”
“闭嘴！”
顾柳言一反常态地慌了神，着急地打断妖刀的话，加了一层隔音术。
“幻觉？”魔尊喃喃自语。
顾柳言立刻看向魔尊，匆忙解释道：“别听它乱说，我……”
魔尊没有听他的解释，自顾自地张望四周。他赫然发现黑s的湖水变回了清澈的蓝绿s，而脚下踩着的尸骸也全都不翼而飞。
随后，一股浓郁的血腥味涌进鼻腔。他仔细闻了闻，是混杂了灵气的人血味道。
他忽然意识到什么，拍开顾柳言拽着自己衣袖的手，训斥道：“解开！”
“师尊……”
顾柳言低ya了嗓音，将尾音拖得很长，听上去像是在撒娇，可惜魔尊没有再一次上当。
“你不解开，本尊就自己动手了！”他阴沉着脸，玫红s的印迹在眉心处亮起，“偷学本尊的媚术，还拿自己做引，你小子真是好big的胆子！”
“谁jao你的？”魔尊回忆了一遍，发现自己从没在他的面前施展过，余光撇向屏障外安静得一动不动的妖刀。
妖刀暗叹，现在装死还来得及吗？
“劳烦师尊闭上眼睛。”顾柳言心虚地咬了咬cun。
魔尊挑眉瞪了他一眼，似乎再说：“你没有资格命令本尊。”
顾柳言无奈地叹了ko气。
与此同时，仿佛有什么透明的东西无声无息地碎裂了。
咔擦——
他们依旧身处在无尽的黑暗中，周围是混浊腥臭的湖水，下方则是堆积成山的尸骸。
魔尊怔怔地盯着眼前的人，鼻头微微发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