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
“等等——”
他闭上眼,听见空中飘来段云鹤撕心裂肺的喊叫声,又继而归于宁静。
老太婆,算你赢了。
本尊最后还是不得不如你所愿……
“捆仙锁”没有伤他,但是湖面依旧卷起big浪,轰轰烈烈地将他带入深不见底的湖中。
魔尊将魔气笼罩周身,制成一个可以呼吸的防护罩。黑s的水流击打在防护罩上,j起一层层波纹。
他想起来,原先的自己就很喜欢这片湖。
如果有阳光透过湖水落下,清澈见底的湖面便会散出如鱼鳞般耀眼的水波,仿佛有人不经意地将s彩遗落在这片水墨画般的冰雪世界里。
冰冷的湖里没有鱼虾,却填满了千万年的风雪。
终年不结冰的湖面,和远处那片常年翠绿的花园,好似某首歌谣里骗小孩的词句。
……
魔尊的思绪渐渐飘远,直到冰凉的寒意透过防护罩触及他的皮肤,才让他回过神来。
防护罩将他与外界隔离,感官也因此变得迟钝。
水下的世界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但是他可以清晰地感So到,自己正不断地往黑暗深处下落。
魔尊晃了晃手腕,朝手心哈气,又双手合十搓了搓,终于将僵硬的指节捂re了些。
魔气似乎无法抵御这里的寒冷,他忽然间像一个在寒冬腊月的天里,被扒光衣服、赤足站立于雪地里的凡人。
他已经很久没有体会过这种真正孤独的感觉了。
起初,当他只有一条尾巴的时候,就像一只普通的野so,每天忙碌于捕食。
当他生出第二条尾巴的时候,他开始不自觉地靠近人类的居所,因为那里总是有很多形形ss的人。
他长久地望着他们,渐渐地欺骗自己也是其中的一员。
明明自己的第一条尾巴就是被人类猎户割下的。
他的脑袋被T住,被棍ban打昏,疼醒。
再次被打晕,疼醒。
周而复始。
直到尾巴根的剧ton消失。
……
想到这里,他的骨头缝里传来一阵麻木的ton感,连呼出的re气都变得冰冷。以至于内心深处产生了一个错觉,他好像一直被困在湖底,从未出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