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最终还是缓缓的松开,翻身下了cuang。
“你要去哪!?”纪母追上来拉住他,哭着喊,“你的身体都成这样了,你还想去哪!”
“我要见宁宁,我要见她。”纪淳伸手推开阮母的手,麻木又机械地朝着阮家别墅而去。
在他昏迷时,阮清宁的遗体早已经被阮家父母找人收敛好。
他们给阮清宁穿上了她喜欢的风格的裙子,却不是最喜欢的那T。
因为阮清宁留在这个家里的所有东西,都被清空了。
她的痕迹是被他们亲手抹除的,只为迎接乔盼夏。
但想起纪淳昏迷前的样子,谁也不敢就这样将阮清宁下葬。
他们都怕纪淳醒来发疯。
此时的阮家别墅里,入目皆是黑白。
白发人送黑发人,阮母和阮父仿佛一夜间苍老了几百岁。
他们互相搀扶着,面对来往的宾客,只是麻木地鞠躬流泪。
纪淳看着堂中那张硕big的黑白遗照。
阮清宁温柔地笑着,微微歪着头,长发柔顺地垂在胸前,直视着他。
那样不hanGon击xin的眼神里,甚至带着笑意,但却还是让纪淳不敢对视。
在宾客的注释中,纪淳ton苦地跪倒在地上,流着泪轻声低喃着:“宁宁……”
“宁宁……为什么我没有早早地相信你,为什么从不听你说话……”
可无论他再叫多少遍,阮清宁都无法再给他答复了。
他彻底,永失所爱。
“你从不撒谎,从不骗我,总是默默地跟在我身边,我为什么会不相信你,为什么不相信乔盼夏是穿书……”
纪淳低声倾诉着,他回忆到这里,话语戛然而止。
乔盼夏……
穿书者……
想到这,纪淳的眼中迸发出强烈的希冀,猛地朝外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