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了没声音。
“喂?在听吗?”牧随川反复确认不是网络信号的问题,“怎么了喏喏,出事了?冲剂拿了吗?有没有不舒服?”
“在听,没有出事,有拿冲剂,没有不舒服……”对方下意识的关心,让江惹的声音几近哽咽,“队长……”
通话那头明显松了ko气,无奈道:“江惹,我迟早有天被你吓出个好歹。”
接着问:“说吧,怎么了。”
又几分钟没声音。
通话那头半开玩笑半恐吓,“赶着洗澡呢,再不说话真挂了。”
“不……”江惹急了,慌乱中ko不择言,“队长,我有两、两个问题,想问你,你只需要回答,是,或不是!”
这种jao谈他们曾经有过很多次。
通话那头答应得Gan脆,“你问。”
快十分钟没声音。
“你是不是,看过我的r记。”
通话那头愣了下。
许久,“喏喏,对不起,我……”
江惹问:“是不是?”
通话那头说“是”。
“……”
江惹想,他该生气的。
牧随川不经他允许就擅自窥探了他的隐私,他难道不该生气吗?
可是无论出于感xin还是理xin,他都愿意相信牧随川不是这样的人,或许是个意外,是无心之失?
看吧,看a。
他的big脑同样不经他允许便替牧随川寻好了千百种合q合理的解释。
不知多久没声音。
“你是不是,在……怜悯我。”
不是。
牧随川很想立刻告诉江惹不是,唐经理的电话恰恰在这时接了进来。
他不能挂,飞速接听,原是领队拿着经理的手机打的,说喝了点酒没法赶早班机,机票改成了明下午的,让他在战队群发通知,今晚都睡个好觉。
【通话时长00:29:33】
牧随川回拨,江惹秒接。
“喏喏,刚才我……算了。”没有立即回应是事实,何必多此一举地解释?
牧随川轻声说:“还记得吗?你第一次主动给我打语音的那个晚上。
“陈jao把OCL开幕式的材料全部堆到了我机位上,被我不小心碰倒了,捡材料的时候,我发现你桌底有个本子,封皮和复盘笔记一模一样……
“喏喏,没经过你的允许就擅自翻看了你的r记,这是我的错,我诚恳地向你道歉,对不起。
“但我想你知道,我对你说这些,不是为了给自己找理由开脱,而是不想让你误会我是一个不尊重你的人。”
刹那间有了声音。
“你是不是,在怜悯我a……”
“不是。”
“不是,”牧随川立刻对江惹说,“喏喏,我很确定地告诉你,不是。”
通话那头还在继续,“爱q和同q是两码事。我心疼你,但心疼其实也分很多种,出于同q的心疼叫‘怜悯’,而建立在爱q之上的心疼叫‘怜惜’……”
“队长。”
说话声戛然而止。
“你在不在,房间。”
江惹问了一个傻瓜一样的问题。
“在。”
“我去找你,好不好。”
通话那头说了“好”还是“不好”?江惹还没来得及听清牧随川的回答,颤抖的指尖误触屏幕,就这样挂断了。
时长最终定格在了00:03:18,没关系,江惹想,不论“好”还是“不好”,他都做了一个义无反顾的决定。
点开备忘录,找到最近删除,将排在第一的那个移回了最熟悉的文件夹。
<有关他的记录
2022年6月25r 23:47
·想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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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q是条闭环线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