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要是最后一个上场展映呢?来得及吗?”
李卓曜飞快地打着字,心里带着紧张。
“再说吧。”
“需要入场证,不然你进不来。怎么给你?今天你有空吗?我去宿舍找你。”
“你给宿管吧。我不在学校,学院下午写生。”
“好。”
他这是,答应了吧。不然怎么会让自己送入场证过去。
李卓曜这么安we着自己,但心底还是忐忑。他把入场证放在一个信封里,里面塞了一张便笺,上面用蓝s的中xin笔工整写着“希望你能来。”
到了决赛那天下午,李卓曜跟一众来参赛的学生来到中南美院的big礼堂里。
“看来看去,还是你的片子最好。估计有希望可以拿一等奖。”
杨程拍了拍李卓曜的肩膀。院里来了两支队伍,一个是杨程跟吴书然两人一起创作的作品,一个是李卓曜的个人作品。
“自叹不如a。”吴书然正在用皮筋把马尾绑起来,朝着男朋友杨程说:“你一会儿可得cou个好签,中间偏后的就行,别太前,也别太后。”
杨程跟李卓曜去cou签了,回来便耷拉着一个丧气脸。吴书然一看cou签结果便无奈地笑了:“果然是万年臭手。偏偏就cou到了最后一个上场。那时候评委老师都困了,谁还会认真看咱a。”
她又凑过去看李卓曜的,李卓曜便把签纸展开。
“17号。中间。”
“运气真好a。中间出场的是最好的。”
“我不想在中间。我跟你们换。”
李卓曜说。
“a?哥们你别介a,我俩就是发个牢shao,手气不好就最后一个呗。反正最差也能有个三等奖。你可要代表学校争冠军的。”杨程说。
“我要等人来,估计他会来的比较晚。所以我就最后一个展映吧,跟你们换。”
杨程跟吴书然还在犹豫,李卓曜直接把签纸塞到杨程手里,又使劲晃着他的肩膀:“给你就拿着。我真等人,太早就放映了,万一人没来怎么办?”
“你等谁a?不会是女朋友吧。”杨程坏笑着,用肩膀去zuang他。
“不是,普通朋友。”李卓曜轻轻地说。
一个下午他都带着焦灼坐在台下等待。但周楚澜一直没有出现。
“你下课了吗?”4点的时候,李卓曜没忍住,给周楚澜发了条消息。
“刚下课。路上了。”
5分钟后消息抵达,李卓曜松了ko气。
但一直到他快上场,周楚澜都不见踪影。此刻已经5点10分了,李卓曜无数次望着门ko的那道红s天鹅绒的门帘,始终空空dangdang。
“下面有请最后一名参赛选手李卓曜为big家展映自己的作品《燃火》。”
李卓曜还在出神,坐在座位上没动。
“快去a,上面叫你呢。”
杨程急的在后面用笔戳。李卓曜如梦初醒,方站了起来,向前走去。
到了台上,他再次往门ko那里瞟了一眼,没有人。深呼一ko气,开始做作品展映及讲解。
有点遗憾呢。李卓曜想,这部纪录片里面的他最得意、最具艺术美感的镜头,就是周楚澜的那只手在写生时候的特写。
片头放了,字幕出来了,前面的空镜放了。
那只小麦sj肤的骨节分明的手,静静地出现在big屏幕上。
全场鸦雀无声,观众及评委似乎都在屏息。
这时,big礼堂的那片红s天鹅绒的门帘动了,一个高big的、肩膀很宽的身影出现,用他那只骨节分明的手掀起门帘,喘着粗气进来,悄悄地躲在角落里,望着面前的big荧幕,以及荧幕下站着的年轻男人。
big礼堂的墙顶做的是星罗棋布的灯光设计,有许多圆形的白s灯球,光点斑驳地落在了李卓曜身上。
周楚澜发现,自己之前好像从来没有觉得,李卓曜像今天这样如此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