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去。天气re，我怕我晕ce，就在宿舍休息。”
“也行，这几天你都是夜班场记，挺辛苦的，休息休息也好。”
谢均“en”了一声就要往回走，被李卓曜叫住。
“你来中控室有事？”
“没什么。老板你先忙，我走了。”
其实他昨晚上把水杯落下了，想着过来找一圈，见中控室的门虚掩着，便推门进来，正好看见李卓曜坐在周楚澜怀里的一幕。也许是天气太re，他有点胸闷，快步离开了这里，回到了宿舍。
周楚澜的手机在这时候响了起来。
“喂？爸？你到了？……好，我马上来。”
他挂了手机，就准备出门。
“我爸到了，我先回去。下午见。”
李卓曜目送他出了门，然后捏了一把有点酸胀的脖子，又开始盯起镜头来。
今天节目组放假，餐厅的厨师也不在，想着晚上要去周楚澜家里吃好的，李卓曜拿了桶泡面，就着re水冲开，随便对付了点，又回来接着工作。
他想赶紧把这几期粗剪的节目都过一遍，记下修改点，早点收工去周楚澜家里。
不过节目整体还不错，这个后期团队是杭州的一家小型的影视公司，一直都跟自己的节目合作，他之前也有注资，所以报价较为便宜，成片质量也好。
忙活完这些，他看了眼表，4点，比预想中的还要早点。于是掏出手机给周楚澜发了条微信。
“我完事儿了。一会儿就出发去你家。”
“好。”
周楚澜正在包粽子。定下了李卓曜端午节要来家里吃饭后，他就让他爸赶集的时候买了点酥麻杆回来，烧成灰备用。今天他回去就开始泡糯米、煮米，将酥麻杆灰混在里面，再裹上炒熟的猪ro块。这是本地的布依族灰粽的做法，之前他吃过，觉得味道很独特，酥麻杆灰的ko感令粽子不那么腻。
李卓曜不爱吃油腻的，周楚澜觉得他肯定也喜欢这个ko味。
周父又从山上砍了不少艾蒿回来，拣了几枝悬在门ko，青绿的艾蒿杆跟门ko贴着的红对联形成了鲜明对比，对联还是去年cun节周楚澜自己想的，用毛笔蘸墨写在了裁剪好的红纸上：big地流金千载韵，冬去cun来万象新。
艾蒿的气息很清香，还剩了不少，他便跟他爸一块把艾叶都摘下来，洗Gan净后铺在院中晾晒。端午节前后山里的蚊虫格外猛，李卓曜是招蚊体质，最近没少被蚊子咬，正好可以煮水给他泡澡。
还没做完，便收到了李卓曜的微信。
“我加完班了，一会儿出发。。”
盘算着时间，周楚澜加快了手上的动作。他让他爸把晒在蛇皮袋上的艾叶都收起来，装好，自己进厨房去炒菜。
酸汤牛ro跟空心菜，都是李卓曜最喜欢的。周楚澜在re火朝天的厨房中炒菜，油烟糊了一身，空气中也都是辣椒和木姜子油的气息——李卓曜一个广东人，没想到也挺能吃辣。周楚澜汗流浃背地在big锅中翻炒，心中却很畅快。
做完饭后他浑身都沾上了油烟味，便去快速冲了个澡，换身衣服，坐在门路的凳子上，穿堂风很凉快，他点了根烟cou，看了眼时间，正好5点，给李卓曜发了个消息。
“到哪了？”
李卓曜没有回复。
又等了半个小时，他的消息依然没过来。
周楚澜便给他拨了个电话。
“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关机？明明一小时以前，他还在给自己发消息。
周楚澜觉得q况有点不对，他掐灭烟头往地上一丢，对他爸喊了一声“爸，我有事上山一趟”，就迅速起身，推出来停在墙角的摩托ce，伸开一双长腿Kua上去，将油门一踩到底，朝山上飞奔而去，心里不免有些担心。上山的路只有一条，一路骑着摩托ce过去，他没看见李卓曜的ce，才稍稍放下心来。
可能有什么事儿耽搁了，周楚澜想。
半个小时后他便来到了节目组，他先去了中控室，发现中控室锁着门，又往宿舍跑，中途顺路还去餐厅找了一圈，餐厅没有。随即周楚澜立即往宿舍赶去。李卓曜的房间在一楼，挨着仓库。他绕过仓库直奔过去，发现地上躺了一个男人，裤子褪了一半，正缩成一团cou搐着，旁边的地面还有血迹。
好像是副导演孙然。
周楚澜松了ko气，眼神随意地看向一边，发现了坐在角落暗处的李卓曜，脸上被人揍得鼻青脸肿，衣服跟裤子上也沾了灰，旁边是谢均，脸上有一big片白墙上蹭出的痕迹，短袖被撕烂，裤腿也一高一低。他靠在李卓曜身上小声哭着，李卓曜喘着粗气，一只手覆在他的头上，低声对他说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