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清点点头。
“你行李还真不算多。”端木柔又看了周南琛一眼，走过来拉着章清的胳膊，“过来，我跟你说两句。”
“哎哎……”突然被拽离了周南琛，章清的视野又变得一片模糊，他趔趄了两步才稳下步子，“怎么了？”
“虽说已经很明显了，但我还是要问一句——周南琛，不止是你的高中同学吧？”端木柔ya低了音量。
章清有些不q愿地“en”了一句。
“难道是q敌？”端木柔好奇地猜测道。
章清没忍住，“噗哧”一声笑了起来，没想到端木柔这么聪明的人竟然也有猜错的时候。
“不是。”他摇摇头。
“不是？那你Gan嘛这么不乐意？”端木柔颇有些意外。
“比那个更尴尬。”章清叹了ko气，内心做了一番斗争后才开ko，“他算是……我初恋，吧。”
“哦。”端木柔好像并没从这个方向想过，着实吃了一惊，“你是……”
“en。”
“我还以为白以冬那么说你只是……你从来没跟我提过a。”端木柔不愧见多识广，很快就恢复了神态。
“没什么好提的，我也没打算……”章清摇了摇头，没继续说，“都过去七年了。”
“那，确实挺尴尬的。”端木柔Gan咳了一声。
“没关系，事q都已经这样了，还能怎么办呢。”章清的语气里多少透着点破罐破摔。
端木柔拍了拍章清的肩膀，“放宽心，别太较真，都会好起来的。晚上我给你约了心理医生，到时候我去那边接你。”
“这么快？”章清有点惊讶。
“那当然，你的事q我当然要抓紧了。”端木柔笑了笑，忽然低头在他耳畔耳语道，“要是他欺负你，就打电话给我，老娘过来帮你揍他。”
章清笑了，“行。”
端木柔拉着他回到ce旁边，这时候周南琛已经把章清所有的行李端端正正地放好了。
“走吧。”周南琛看了两人一眼，一个字都不多说。
“去吧小清，我还得回去继续Gan活。有什么事一定及时打我电话，知道吗？”
“enenen，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吧。”章清的视线落在周南琛身上，四周的景象又变得清晰，让他忍不住松了ko气。
周南琛走过来替章清打开副驾的门，看着他系上了安全带，这才自己坐进驾驶座。
端木柔一走，那种尴尬的气氛立刻又回来了。
能聊的尬天在上午去服装店的路上都聊完了，章清也想不出和周南琛之间还有什么话能聊。
他不开ko，这闷葫芦也不主动说话，于是就这么沉默了一路。
周南琛的变化其实也挺big的，头发比以前长了，刘海几乎挨到眼睛，面部线条更坚毅了，薄薄的嘴cun抿成一条线，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他眼睫毛比记忆里更长了。
高中的时候周南琛的位置跟他坐得远，自习课章清就总喜欢打发他同桌跟自己换位。
而章清的同桌是个班花级别的姑娘，搞得周南琛的同桌还以为章清好心，感j涕零地请他吃了好几顿饭。
到了高二，那倒霉哥们终于鼓起勇气跟班花告白了，下场很惨烈，导致高二整整一年章清都没能再有换位的机会。
周南琛在文化课上不是睡觉就是在睡着的路上，就这么一个三天打渔两天晒网的人，竟然学习成绩还能维持在全班前十名，的未解之谜。
不过他后来才知道，周南琛每天回家除了写作业以外，还要画海报，画练习，还要做所有的家务外加照顾他那个醉鬼老妈，根本挤不出什么时间睡觉。
晚自习才第一节，周南琛的下巴就跟小j啄米似的点个不停了。
章清阅读理解写了一半停下手，看着旁边周南琛的眼皮一磕一磕的就想笑，于是拿胳膊肘zuangzuang他，小声说：“你睡吧，我帮你看着老师。”
“你说的。”周南琛立刻说道。
“我说的，你睡吧。”
“不许谎报军q。”周南琛扭头看他。
“靠，我什么时候谎报过军q？”章清不乐意了，“睡你的。”
“上回a，就上回你跟我说老贾进来……”
“他在咱jao室后门一直转悠，我哪知道他会不会突然进来a。那不叫谎报军q，叫提前预警。”章清不满地说道。
说完了，没听见应声，扭头一看，周南琛竟然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没多久，就听见了他平稳有节奏的呼吸。
擦，这也睡得太快了。
章清的钢笔在手指间灵活地转着，也没了写作业的兴致，托着腮帮子歪头看周南琛。
jao室的灯棍洒下的光照着他的脸，映得他的睫毛特别长，章清就趴在桌子上数了一节课周南琛的眼睫毛。
章清的眼睛看不清，就闭着眼满脑子胡思乱想，一会儿飘到周南琛，一会儿又飘到高中生活，连ce速是什么时候慢下来的都不知道。
“冷吗？”直到周南琛冷不丁地冒出这么一句，章清才吓一跳睁开了眼睛。
“什么？”
“冷吗？”周南琛把ce熄了火，并没看向章清，“你抱着个胳膊。”
章清甚至都没意识到自己是什么动作，听到这句话才连忙把胳膊放下来。
其实最近天气不错，正是暖cun，冷是不可能冷的。
只是章清习惯一个人的时候抱着胳膊坐着，这样的姿势让他比较有安全感。
被周南琛这么一问，章清下意识地就要答“不冷”，但中途又生生憋了回去，重新抬起胳膊拿手搓了搓，笑了笑，“是有点。”
“cun捂秋冻，还是穿多点好，容易着凉。”周南琛下了ce在身后关上ce门。
“哦。”章清低低应了一声，也打开门。
这明明是关心，他却涌出一股不明不白的烦躁，ya在胸ko上不来也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