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种方面来说锦儿也是一个老油条,在黄发青年站起身的刹那,她便明白这货想要干什么。.. 所以轻笑着靠在唐月白的肩上,询问道:“这个地方你不方便,我帮你将他们全都杀了好不好?” 因为没有压低声音,唐月白还没有回答坐在旁边的少寒却是闻声一愣,古怪的看向锦儿,这美女不会有幻想症吧? 事实上,唐月白并没有回答锦儿的问题,或者说答非所问。 “回家了。” 场中黄毛青年的突然发难吓到了众人,好在对于他们的凶相乡亲们自然早有准备,他们人这么多还怕了这几个痞子不成? 卢森小区的人还能让外人欺负了? 只是随着一阵刹车声响,院外又来了几十个痞子凶神恶煞的模样又是令他们惊颤,失去了反抗的勇气。 眼看黄毛青年狞笑着就要将瓷碗砸到老院长的脑袋上,冯姨终于忍不住吓得大叫,挡到了老院长身前抓着黄毛青年的手腕。 “卖,我们卖还不成啊!” “你们不要伤人,求求你们,今天是我们家孩子的丧会,你们可以过几天过来吗?” “等我们将孩子安葬了就离开这里,求求你们了!” 冯姨的话语中满是苦涩,但黄毛青年却丝毫没有动容的样子。.. “呵呵,还给你们几天的时间?” “真可惜啊,给你们两个老货下葬都不需要那么多时间吧,至于你们的孩子要下葬,要不我来帮帮忙?” 说着,他已经面色阴森将目光看向了堂中的黄色木棺材,然后走了过去。 冯姨真的是吓到了。 “你,你想干什么!” 她忍不住要伸手去拖住黄毛青年的脚步,却被轻易的挣脱。 沿途黄毛青年更是随手扔掉了手中的瓷碗,拿起了一把靠在墙边的柴刀。 见此一幕,人群中有个七八十岁的长者终于按捺不住自己的脾气,走出来指着他的鼻子呵斥道:“死者为大!你们要干什么,真的不怕我们报警吗……” 可惜的是长者的话还没有说完,堂外便有一个青年冲了进来一脚将他踹倒了。 然后其余的痞子均是哄堂大笑。 “老不死的东西,真是活腻歪了!” 人群有人冲出来扶老者,但对于这群畜生却是敢怒不敢言,他们手中的铁棍铁棒都快抵到了头顶。 黄发青年眼角的余光瞥着众人,冷笑愈胜,他今天的任务就是闹事,还真不怕事大! 想着手中的柴刀抬了起来,作势就要对东儿的棺材看下去,令她死也不得安宁。.. “不要!” “求求你不要打扰她!” 冯姨和老院长不顾一切的冲了过来,可惜已经来不及了。 这一刻只有躺在地上的长者在痞子们的哄笑声中怒喝:“你们这群畜生,迟早会遭天谴的!” 黄发青年手中的柴刀已经落下,他嗤笑的俯视长者:“天谴?” “老子还真不怕……” 然而他猖獗的话语还没有说完便戛然而止了,甚至面容都变得呆滞,因为他手中柴刀在距离棺材还有一寸的距离时猛地停住了,明明什么阻碍都没有但却怎么都砍不下去了。 其余的痞子也都是笑容一滞,看向黄发青年目光变得疑惑。 “老大,你怎么不继续……” 询问的话语被打断,因为不知道从哪里响起了森冷的话音,就像是从地狱而来响彻每个人的耳帘。 “连已去的死者都要打扰,你们真是畜生不如。” 语落之间,黄毛青年刚要大笑是谁在装神弄鬼,却惊愕的发现堂外院落的地上浮起了一颗颗石子。 然后每一个到这里闹事的痞子的思想全部都停滞了,来不及疑惑这些异象。 因为所有的石子全都化作了喷涌出枪口的子弹,在他们的肉体之间激射穿梭,顷刻间的惨叫声响彻整个卢森小区,喷薄的血雾染红每个乡亲们的眼帘。 但此刻没有人怜悯生命的逝去。 “啊!” “鬼啊!” 堂外弟兄的惨叫声吓住了黄毛青年,看着一个个认识的人被射成了筛子,死无全尸,他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冲出了大堂,挥舞手中的柴刀。 “谁,到底是谁!” 噗嗤。 下一秒他就再也没有机会听到回答,因为一颗石子洞穿了他的面门,然后十颗百颗将他的身体也穿透,就像是一场宣泄。 十几秒的时间过去了,几十个生命死去。 雪白的素布被血溅的鲜红,地上的鲜血汇聚成了血泊,浓郁的血腥味令人作呕。 整个院子忽然安静的可怕,至于石子杀完人后落地的声音。 堂外只剩下了一个痞子,瘫软在地,吓得裤子上沾满了黄白之物,他似乎疯了,浑身都在痉挛,因为身边全都是碎的糜烂的尸体。 这时似乎来自地狱的声音再次响起。 “留你狗命告诉你背后的人,以后再有人想要染指向日葵孤儿院,他的下场只会更惨,无论是谁。” “是,是!” 幸存的痞子磕头如捣蒜,顾不上浑身的污血连滚带爬的逃离了小院。 小院还是诡异安静着,因为包括冯姨和老院长在内的小区居民们全都吓住了,普通的老百姓那里见过这么血腥的场面,有的人更是忍不住吐了起来。 但因为今年闹得沸沸腾腾的新闻他们都清楚这一刻不是神灵的庇佑,而是有新闻中报道过的超自然者在帮他们。 只是他一直都没有现身。 全场只有好不容易在惊吓中回过神的少寒脑海中浮现了之前坐在自己身边的少年身影,虽然稍微变化了一下声音,可他还是听出来了。 所以他再次陷入了呆滞。 或许那个美女并没有幻想症…… “谢谢,谢谢你!” 冯姨怯弱的走出了大堂,不知道看哪里,只对着恢复晴朗的天空道谢。 不过那声音没有任何的回复了。 在众人的惊呼声中,地面凡是有鲜血的地方全部都燃起了纯白的火焰,火焰熊熊的燃烧着,还不待他们担心火势蔓延,所有的鲜血污秽已经被燃烧殆尽化作了延绵一地的白色花朵,随风拂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