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入虎xu焉得虎子。
他定是要先搞清楚九霄皇帝的q况，一个体弱多病的当朝皇帝到底是靠什么稳坐皇位，饶是唐旭婳跟他说了一堆，他还是觉得哪里不太对劲，而且他没记错的话，唐旭婳的父皇也是靠印记坐上的皇位。
现在唐旭婳的印记已经没了，那么线索必然要追溯前一印记拥有者。
苏问还没走到主殿就看见唐旭琦从不远处走过来，连忙蹲下身子行礼。
唐旭琦眉间有着化不开的怨气，两只手背在身后，怒气冲冲地从苏问身边走过。
苏问低垂着头，注意到唐旭琦的鞋面上有点点血迹。
看来唐旭琦真的很急，这都一晚上了，竟然连鞋子上沾了血迹也不知道。
苏问觉得走big道还是不太安全，便换成了另一条宫路。
但苏问没成想到他会遇到若兰。
若兰也很惊讶，看到苏问手上拿着的篮子以为他是来寻自己，便开ko道，“你来的正好，我正好要去找你，傲云国来的客人都到了，康王让我们去献舞，需要乐师，你快跟我来。”
苏问，“……”
苏问跟着若兰拐过两个Wan，走进了一间偏殿，偏殿不big，一个cuang榻，三个屏风几乎就占满了整间屋子，此时挤着一群花枝招展的舞娘，显得更是拥挤。
苏问闻见了舞娘们身上j油和香料的味道，各种味道一齐冲上了他的big脑，让他恶心得差点吐出来，连忙以袖捂鼻。
舞娘们都在脸上涂抹着什么，脸上的神q都有些j动，像……是要进宫的秀女。
苏问心里有了个不可思议的猜想。
若兰jao给他的乐谱证实了他的猜想。
这是一首艳曲。
苏问一言难尽地看向若兰，不是说这个乐坊是给九霄神女献舞的吗，怎么会是艳舞艳曲。
若兰见他神q复杂，自嘲道，“你不会真的以为我们这种民间乐坊会真的有机会给神女献舞吧。”
苏问蹙眉，是他想得太自然了。
的确，在明明有皇家乐坊的q况下，完全没有必要再从宫外的乐坊找人，唐仁怀只是借着这个理由将人带进宫来，至于目的，他也已经想到了。
混淆视听，拖延时间。
唐仁怀也怕楚涵渊来者不善，会破坏他的计划，不希望楚涵渊参加他们九霄国的盛典，甚至不想让楚涵渊他们看到独属于九霄的祭祀舞蹈。
美人计。
乐坊的女子总比青楼女子Gan净。
苏问内心嗤笑道，又一个低估了楚涵渊的人。
苏问此时更好奇的是，若兰就不怕给自己的谱子，自己不会吗。
若兰见苏问快速地看着前面的谱子，想着保险起见多问了一句，“你当时给我弹的是后面一段，前面的你应该也会吧？”
苏问，“……”
苏问这才想起来，他学得第一首曲子还是闫绍宽为了捉弄他，给他不知道从哪里整来的艳曲。他那时候刚刚开始学，哪里听得懂琴，也就硬照着书上写的学，后面知道是艳曲就没再弹过了，过了这么久，那天若兰让他展示，他竟然下意识弹了一段艳曲。
苏问翻到后面发现，还真的是他弹的那一段，面上表q没有变化，内心怀念了一下闫绍宽，看来他这个朋友没白jao。
苏问点了点头，比划了一下，询问若兰琴在哪里。
若兰会意，指了指桌上放着的琴，“喏，你现在可以试试。”
若兰打量了一下苏问，“你这身可以，不用换衣服了，等下拿着琴上就好了。”
苏问颔首，上前去拿琴。
很快一个上了年纪的女人走了进来，扭着细腰，手上戴着一个big金环，妆容浓艳。
阿妈j笑道，“我来说些事。姑娘们应该都知道自己是为了什么进宫的吧？其他话我就不多说了，机会就这么一次，错过了，你们也就只能回乐坊，熬过几年运气好的能赎身，运气不好的……你们自己知道。”
舞娘们一个个都低下了头，包括若兰在内的所有人眼里瞬间都流露出了悲伤，她们不想这么做，但是为了活下去必须这么做。
苏问以前没怎么了解过乐坊，不过想来应该跟江南绣坊差不多，除非能成为顶尖的绣工，否则一辈子都没有出头的r子，一复一r地做工，最后最big的So利者却不会是自己。
阿妈看时辰差不多了，招呼着她们出来站好，挨个检查她们的妆容，挑剔到了极点，几乎每个人都被她嘲笑了一番。
当她走到苏问面前，发觉这个女子比别的女子身形都要高挑一些，多看了几眼，跟苏问的眼神对上，嘲讽的话到嘴边就停了下来。
苏问可没有心q听她叨叨自己。
阿妈一句话没说，有些害怕地小跑到队头，扶着若兰的肩膀说道，“等下好好表现。”
“en。”若兰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