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皇后顿了顿,把目光投向了皇帝,“不过想想,我们还是该见见这位儿媳不是吗?”
皇帝笑着答道,“确实如此,到底还是该见见。”
“……”苏问看着这两人这般行径,内心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他与楚涵渊同入同出多久,这两人竟然还装得好像之前从来没有见过他一样,真的是有些好笑。
明明就醉翁之意不在酒。
“不过……”皇后话音一转,惆怅道,“竟然都过了这么久了,白妹妹的儿子都娶妻了,是不是该让翼王……”
祭拜。
苏问想到了,这让他有些惊讶,皇后未免太过于关注楚涵渊和他母亲,这么big费周章召他和楚涵渊进宫就为了这个?
一般失去母亲的皇子皇女们j本都会挂名在某个贵妃名下,像楚涵渊这样没人愿意认领的算是宫里头一回吧。
而楚涵渊的母亲单名单姓一个白字,身份不祥,只知道是宫里洗衣坊的卑微宫女,意外被皇帝看中,临幸一夜有了楚涵渊,生下楚涵渊后就一直体弱多病,经常咳出血来,没能熬到楚涵渊记事就去世了。
这个时候让楚涵渊祭拜,很难不让人怀疑其居心不良。
皇帝听到这话,神q明显有片刻不自然,似是听到什么讨厌的东西,随后又笑着对皇后说,“自然,这是应该的。”
随后又对着楚涵渊吩咐,“等下你就去给你母亲拜拜,把这好事告诉她。”
“是,儿臣知道。”楚涵渊答应,藏在袖子里的手却不由自主地握紧了。
前世皇后也让他去给白祭拜过。那时的皇后可没有现在好说话,召他入宫直接ya着他就要他祭拜,还出言讽刺,说他注定是地里的烂泥,像他母亲一样迟早要烂在地里面连收尸的人都没有。
而她现在竟然还端着一副端庄的模样,还愿意假装好人……
他多半是沾了苏问的光。
楚涵渊看了看身旁的苏问,苏问此时面上挂着微笑,眼里饱hanti'an犊之q地看着皇帝皇后。
楚涵渊淡定地移开视线,面上神q毫无波动,实际上强忍着笑意。
能重来一次,再看到苏问这样’阴奉阳违’,还真的是不亏。
苏问和楚涵渊又陪着皇帝皇后坐了一会,就请辞离开了。
……
这是个连匾牌都没有的宫殿。
很难想象在皇宫中会有这样的宫殿,像冷宫一样偏僻凄清,但四周又都种着四季青,不像是没人居住往来的样子。
而宫殿内竟然还挂着白绫,正中间的台子上摆放着楚涵渊母亲的木牌。
苏问看了看地面和墙壁,发现并没有很多灰,可以看出经常有人打扫。
苏问撩了撩垂下来的白绫,me起来只是很普通的丝绸,“你看这,那两位竟然会专门帮你保留这宫殿,还派人每天打扫,你不觉得奇怪吗。”
楚涵渊笑着,帮他抬起面前挡住他视线的白绫,“他们做什么我都不奇怪。我们随便走走,就回去吧。”
“你真的不拜吗?”苏问明白,楚涵渊其实对母亲感q不深,跟皇帝皇后关系也淡,没有必要真的就照做了。
苏问摇了摇头,“哎呀,随便你了,反正我是不拜的。虽然不知道他们两安的什么心,但是被强迫着来做这种事q,只会让我感到不舒服。”
楚涵渊宠溺地看了他一眼,“不想做就不做,我也不做。”
“你母亲当年和皇后jao好吗?”
“不知道。”
苏月me了me这柱子的纹路,虽然有专人打扫,但这些缝隙里的灰做不了假,“我觉得吧,她们两个估计连面都见不到几面,这宫殿不是这几年才办起来的吧?应该很久之前就有了,这事你知道吗?”
“不知道。”
苏问狠狠挖了他一眼,怎么什么都不知道,楚废物。
楚涵渊接收到了苏问的怨念,无奈地笑道,“我是真的不知道。”
前世他也没关心过这些事,左右只是一些q感寡淡到没有的陌生人,他关心的至始至终可只有眼前这个人。
“好了,我们出去吧。监视我们的人看到我们进来了应该就回去汇报了,我们可以走了。”楚涵渊推着苏问就往殿外走。
待两人出去后,殿内空无一人,只有白绫在空中随风飘动着,风吹起一波又一波的白浪,呼啸扫过窗帘的声音似是哭声,在殿中回响着。
堂前经过的一太监看这殿的门是敞开的,赶紧上前把门关上了。
big殿中又恢复了黑暗和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