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半路,与退下来的警员打了照面。
一共是三个警员,其中有一个随行医生,都穿着严整的短袖孟加拉官署海蓝色警服,脸上是清一色地沉重严肃,在与厉琛一行人目光交接的同时,其中一个警员突然停下来,后面两个也跟着一起停下脚步。
“人质情况不容乐观,伤口太多,精神状况也很差,我给他做了初步抢救措施,但坚持不了多久,要尽快送医,一定要快!”
说话的提着一个手提医疗箱,看样子应该就是医生了,他刚看过阮洋,伤势很重,如果真的有办法救人,他肯定希望人尽快被救出来。
众人听着医生下的结论,心口都不约而同地揪紧了,厉琛眉心一跳,脸色沉得要滴出墨来。
男人轻点头,继续朝着越野车的方向走。
距离五米处停了下来,雇佣兵把五十个硕大行李箱在地面一字排开,码成严整的一字型,探照灯的冷光下,像一条诡异的黑色分界线。
刘浪从越野车里时刻注意着外面的动静,自然也想到刚才还在假惺惺与他交涉的警方突然全部退走,肯定是发生了什么变故。
那双三角眼死死紧紧盯着警员离开的方向,生怕一不小心,上了警方的套,他脚踩在车后座垫子上,趴在窗口,眼珠子上下左右乱翻,整个人狼狈不堪,打死他也想不到,短短一天时间,竟然连孟加拉警方都惊动了,就为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阮洋,厉琛竟然能做到如此地步,真不知要说他手段通天,还是爱得热烈。
“他妈的!”
他观察了半天,也没发现什么动静,又把汽油打开一桶,淋在车厢内,做完这一切,他颤抖着手从口袋里摸出一盒劣质烟,打算用打火机点上,闻到刺鼻的汽油味,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又哆哆嗦嗦地用手赶紧把打火机收了起来。
“小贱人,都他妈是你惹的祸,你他们到底给老子惹来了个什么玩意儿?”
他气急败坏地又想打阮洋,一见阮洋像只死狗一样,奄奄一息地蜷缩在车厢地面,一动不动,连呼吸声都听不到半点,纤弱得如同垂死的小兽,胸膛也没有丝毫的起伏,像真的死了一样。
刘浪看着他这样,心里也不禁发毛,赶紧蹲下身伸出手在他鼻子底下探了探,又在他颈动脉地方试了一下,确定还活着才松了口气,这可是他最后的保命稻草,现在还不能让他死。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他又打开车座底下的暗箱,取出一个针管,充斥着红血丝的眼睛里闪烁着浓烈的疯狂,下一刻就把针头狠狠扎进了阮洋手臂的静脉,把里面的不知名淡黄色药水推了进去。
药水顺着血ye流淌,很快融入全身,短短几秒钟,阮洋突然像回光返照一样,猛地睁开眼睛,瞳孔骤缩了一下,浑身开始电击一样震颤,随后四肢不受控制地抽搐,全身的血ye都像被点燃,滚烫席卷每一个毛孔和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