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传来一声轻叹,接着卫凌便听见他那主子失落道:“你无需在意,千错万错都在我。”
这话卫凌意乱情迷之际也听到过几次,只是他自己清楚,若他不肯,主子如今是强迫不了他的。
“主子无需自薄,是我无能,不可自持,为防下次再犯,卫凌自请于刑堂领罚,以儆效尤。”
“以儆效尤?卫凌,你当真说得出口!你以为是什么人都能上得了本王的床!”呼延云烈眉头紧蹙,猛然将卫凌扳过身来,竹节般的长指点着他,一副气恼至极的模样。
本该是郑重的,但他的目光却无法从那指节上移开,更无法拔除出脑海中乍现的,那根修长的指节昨夜…昨夜在自己那处进出时的场面。
他分明看得清清楚楚…
太过羞耻,那仿佛直冲上九霄般的情欲让他在清醒过来之后,只觉得无比羞耻。
昨夜是他,缠着主子要了一回又一回,身上的空虚被饱满的情欲塞得满满当当,叫人如何能不耽溺…
“罢了罢了。”呼延云烈自暴自弃地两声将卫凌从九霄云外拉了回来。
“事出有因,我便告诉你实情。从前在药灵谷,你一直昏睡不醒,我见你周身冰凉,便用自身的内力为你驱寒,许是因为这个缘故,你才总是莫名地想同我亲近。”
真假参半给出了缘由,卫凌信得勉强,却也不愿深究。
“所以你也不必推拒,只当是消遣了回儿。”呼延云烈没意识到自己这话说得有多怪。
把国君当做床上用来消遣的人儿,这话也就呼延云烈自己敢说。
“若我哪儿做得不合你的意了,尽可大大方方地说出来。”呼延云烈伸手捏了捏卫凌的下巴道:“我改。”
呼延云烈深情款款地眸子噙着卫凌,那根昨夜叫卫凌欲生欲死的指滑过他喉间的凸起一路向下,被触碰的地方立刻覆上一层潮红。
指下的肌肤又开始战栗,便如昨夜一般诱人。卫凌拦住那作乱的指,气息不稳道:“…不要了。”
“可这…不是这般说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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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中极不起眼的一处,炙影一身黑衣常服,身边是个再寻常不过的奴才,在宫中随处可见。
“到时候了。”炙影开口道。
“人已上路,过几日将与使节一同入宫,之后的事,便要拜托大人了。”那奴才道。
“如今呼延王满心满眼都是那个废物,你们如何就能笃定,送来的人能拿住他的心。”炙影道。
那奴才笑笑,不知从哪变出一张丹青小相,递到炙影面前道:“单论容貌,世间少有人能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