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耽美纯爱小说 > 主子的暗卫by六九名为最新章节列表

第100章一起走

“这就忍不住了?方才不是端着不肯过来吗?”呼延锡和瞥了眼…,调笑道。

本意不过逗逗那人,未曾想人回了一句:“我一身污秽,不该靠近你这般的人。”

段刻眼神闪烁,将呼延锡和的足轻放下。

从前的事,过去了并非就没有发生。午夜梦回,每每梦及仍会惊醒。

“你身边不该有我这样的不堪之人。”

他虽不是女子,更无所谓什么贞洁,但他不在意,并非他人也不在意。

若呼延锡和知道了那些人在他身上做过的事,怕是会后悔此刻的触碰吧。

呼延锡和眼神复杂地看着面前这人漠然的神色。

明明已然有了靠近他的欲望,却强忍着不肯靠近。

原以为不过是欲情故纵的把戏,未曾想…这人竟存了这样的想法。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从前那些事?”呼延锡和光脚踩在地上,脚底当即沾上了灰尘。

“你一个替赵氏卖过命的暗卫,若不查清底细,我又怎会容许你待到此刻。”

段刻静漠的眸子透出三分不解,他怔怔地看着呼延锡和。

“你既知道,为何还愿…”还愿靠近。

知道了那些事,莫说呼延锡和这般矜贵挑剔之人,便是旁人,都只会将他视作污秽之物。

“我不在乎。”呼延锡和双手捧着段刻的脸,白皙的手与人黝黑的肤色形成反差,“我不管你从前做了什么,经历了什么,如今我就是对你有兴趣,你要愿意就乖乖做我的人,你要不愿意,我就逼你乖乖做我的人。”

呼延锡和像对小动物似的,捏了捏段刻的脸,似乎在他跟前跪着的不是个杀人如麻的暗卫,而是只已然归顺于他的狼犬。

“所以,你要想的,不是从前那些过往,而是眼下如何把我哄心悦了。”呼延锡和露出个迷人至极的笑,“知道如何哄我心悦吗?今日就来教你。”

说着,呼延锡和便揪着人的衣领,将人按在床榻上,自顾自地脱下外衣。

段刻被呼延锡和忽如其来的动作惊地一时反应不来。

看着人发红的肌肤,只觉得…发痛,但他告诫自己不能受欲望的支配。

段刻腾然起身,呼延锡和一时没反应过来就要向后摔去,段刻眼疾手快将人捞入怀中。

胸膛紧密相贴,段刻甚至能感到呼延锡和心口的跳动一下一下捶在自己同样的位置,让他近乎丧失理智。

呼延锡和在段刻怀中挪了挪,想着换个舒适的姿势,然而却感受到什么,有些惊讶地抬头望向段刻。

“我竟不知,你这般天赋异禀。”

段刻脸红得能滴出血来,松开箍在人腰间的手,半天也只憋出一句:“别闹了。”

呼延锡和笑笑,冰凉的手臂水蛇般缠到人脖颈间,呵着气道:“你怎么总是这一句话,怪没意思的。”

人间绝色,妖娆妩媚。段刻知道自己不该这么去想一个男子,然而当下,他却只能想到这些。

全天下怕是没有一个人能拒绝的了呼延锡和的投怀送抱。

然而段刻却捉住人往他衣下探的细手,深呼出一口气,盯着呼延锡和道:“真的不要再闹了,会伤着你的,不是饿了吗?快些松手,我去给你寻些吃食。”

呼延锡和“噗嗤”一声道:“该说你愚钝,还是说你机灵呢?到现在还不知我哪里饿吗?”

眼看段刻实在意会不来,他才故意软着声,附在人耳边道:“你亲自来喂,便能饱了。”

段刻眼色一沉,松开呼延锡和的手,一掌握在人细腰上,仍有凉意在身上肆意游走,闭了闭眼,他沉声道:“锡和将军,你当真想好了吗?”

呼延锡和将脑袋搁在人宽阔的肩上,半磕着眼,有些迷离道:“段刻,你废话真多,我都要怀疑你是不是男人了。”

话音刚落,呼延锡和便感觉眼前一晃,随即颠了个个儿。

人陷在蓬松柔软的被褥中,一只大掌扣在他脑后。

看着自己上方那人眼中压抑的情愫,深红饱满的唇瓣,听见那唇间吐出一句极柔的:“我会疼惜你的。”

-

另一边呼延云烈房中。

呼延云烈因为饮了不少酒,而秋明开的那几位药又与酒相冲,已经吐了好几回,眼看黑乎乎的胆汁都吐出来了,卫凌就想去叫秋明,却被呼延云烈拉住。

“别去了,到时候又是一番吵闹。”

回想起秋明叽叽喳喳的模样,卫凌也是硬生生止住了步子。

卫凌自是知道呼延云烈为何会醉成这个样子,回头看见佝偻这背透出疲惫的呼延云烈,心中也生出些许不忍道:“主子,身子是自己的,自己便要爱惜。”

拧了把湿帕子递给呼延云烈,本想他自己擦擦脸,但见人手都抬不起来,便放弃了这个念头,认命地展开帕子替呼延云烈擦去额间的汗迹。

许是酒意为未退,呼延云烈颓废道:“我不在了也好,你便能不管不顾地去过自己日子,便能真的重获新生。”

卫凌闻言手微微一颤,湿帕子没拿稳,掉在地上。

“主子,命是自己的,若自己不爱惜又凭何要旁人爱惜。”

卫凌皱着眉,压抑再三,终是忍不住道:“那么多将士为救主子而亡,秋明领着一众大夫日夜翻查医术、找方子,费尽千辛万苦将主子救回来,主子却是这般轻视自己的性命吗?”

那几日,卫凌看着呼延云烈身陷病榻,气若游丝,胸口甚至没有半分起伏,他要每隔半刻拿着铜镜放到呼延云烈鼻下,看见那点点雾气才勉强安心。

那样的揪心,他着实不想体味第二次。

“主子是君王,是天下万民的君王,不该再同少年时一般任性妄为。即便这次我陪主子回去了,往后也未必陪得了主子一辈子,终有一日主子是要独自存活于这世上。”

呼延云烈头靠在床柱上,人有些倦了。从前只喝这些酒是醉不到这个地步的,如今没了内力,人自然更容易醉些。

“我弑父杀兄夺来王位,十年戎马生涯,直至今日终得天下,谁曾想竟成了孤家孤人。”呼延云烈自嘲道:“从前我总觉得父王和四哥可怜,为个王位能罔顾亲情血脉,呵,可如今我也成了和他们一样的人,卫凌,我一度不知爱为何物,直到与你兜兜转转经年。”

卫凌避开呼延云烈的眼神,握拳狠心道:“主子,忘了从前的事吧,你我都把少年时的情谊留在少年时,趁如今我还能陪主子往前走一段路,便过好这些相伴的时日罢。”

“卫凌,你知道何为杀人诛心吗?”呼延云烈自己答道:“那便是给了人将来,又告知他随时都会失去。”

“若知道今日,当年我不如就死在齐国。”

呼延云烈这自暴自弃的样子挑弄着卫凌的难得触动的神经,他忍不住怒道:“主子何该有这样的念头!十年征战换来如今的天下一统,一切是这般来之不易!”

万千将士命丧沙场,百余城池断壁残垣…

还有他的十年,他那不堪回首的十年。

“这就是主子当年孜孜以求的天下,如今已然得到又为何要说不在乎?”卫凌嘴唇发颤道:“若不在乎,弃我在齐国的十年又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