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那叠资料被人毫不客气地丢在桌上，特意微调更改气质后的面容压迫感十足，冷着脸的时候办公室的空气都好似凝结许多，系统明知道这人还是江越，依旧有点胆战心惊。
它有些害怕地叫了一声：【“宿主…”】
江越陡然回神，气氛微微松了一瞬，纸张被人再去拿起，系统也能够清楚地看到上面写着什么。
八岁被拐卖，中间被虐待、打骂，后来因为聪明被人带着当小弟，结果十三岁的时候为了救一批大规模转移的儿童悄悄向警方透露消息，最后被那帮人贩子发现了。
那段昏暗无光的时间里面资料没有写，显然这也是人力难以去探查。
后面再次有消息的时候就已经是十八，人贩子团伙其中有人败露导致他们散伙，一直在里面遭受虐待的霍行舟被解救出来。
江越这份资料后面附带着当时的体检报告，贫血、营养不良、身体内部有些多出骨折又长好，但却因为没有接受专业治疗而留下了后遗症。
比如左手腕处僵硬，膝盖在阴冷天就一处接着一处的疼等等，江越看着看着眼睛就开始泛红。
一页一页跟着的写的都是霍行舟的苦难，伤病、痛楚甚至因为长久未接触人类社会而带来的的迷茫…
最后面的时候附带着几张霍行舟的照片，小时候、刚被解救出来以及近期的照片。
照片上的男人面色泛着有点不太正常的苍白，身子微微佝偻，瘦弱的肩膀套在宽大的衬衫里面像是穿了一件不合身的衣服，整个人身上几乎没什么肉。
但是这不是最让江越揪心的，他在看到前面那些经历之后，在最后看照片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他觉得他会看到一个阴鸷、森冷甚至是满是恶念的男人。
但是没有。
照片里面那个瘦弱得不想成年人的青年笑得很漂亮，嘴角上扬，旁的人看到了怕是都会以为是一个被养在家庭和睦里身子不是很好的小孩。
江越将资料挡住自己脸，苦笑道：【“你们是和霍行舟有什么恩怨吗？”】
系统弱弱道：【“那是因为要消除黑化值嘛。”】
要是不经历困难苦楚的话怎么会有那么高的黑化值。
说起黑化值江越心里又有了点微薄的希望，【“第一个世界的时候霍行舟的黑化值比这还高，是不是…是不是有可能那群人贩子看他后面听话了，没有…没有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