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越强忍着没躲开，听着霍行舟说：“我不冷，不用被子。“
“不行”，江越报复性地同对方一样凑近，甚至坏心眼地故意对着对方耳朵说话，圆润的眼睛里写满了小算计，“盖着胸膛才不会感冒！“
于是，被刺激得浑身上下都觉得痒痒的霍行舟沉默着不说话了，但是也没有掀开搭在胸膛上的那块被子。
江越见他安分下来，这才满意地闭上眼睛，一边听着通铺上偶尔传来的咕噜声，一边下意识地想蹭蹭自己的枕头……
江越：？！
江越猛地抬头，然后唰地看向霍行舟，对方一直悄咪咪地关注着他，此时也被吓了一跳。
“怎么了？”霍行舟心里想了下自己刚刚偷偷打量的目光，应该不明显吧…
江越摇头看了眼自己的枕头又看了眼霍行舟，伸出只手扒拉了一下，然后另一半就到了霍行舟的脸上。
对方不明所以。
但江越却像是放下心来吐出一口气，重新睡了回去，在意识快要消失的上一瞬间才解释了自己的行为：“枕头只有一个，就只分你一半哦。”
大半张脸还在枕头下面的霍行舟呼吸一窒，轻轻地抬起脑袋躺在男孩的枕头上，一呼一吸之间甚至隐隐能闻到江越身上常年累月的香气。
怎么会这么香…霍行舟迷迷糊糊地想。
他近乎是痴迷般将自己的整张脸埋进去，然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要是被人看见了脸上的表情，怕是要被骂上一句变态才作数。
这一晚，霍行舟几乎没怎么睡。
今晚没星星也没月亮，但是在黑暗里面呆久了，隐隐是能看见东西的。
他能够微微看到男孩模糊的脸，静下心来能听见男孩小声的呼吸，再加上能够闻到浓郁的香味，便让他激动得大半夜都睡不着了。
天亮的时候江越是被旁边的重行舟给叫醒的。
他睁着眼睛回神的时候，男人就在旁边倒好洗脸水拿好江越的早饭了。
知青点里的人一个跟着一个都出去了，霍行舟在旁边等了一会，就听到小知青软着嗓子撒娇：“帮我洗嘛！”
霍行舟： ……这谁能顶得住啊！几乎是没加思考的，霍行舟就动作迅速地将男孩微微抱起，接着顺手将毛巾打湿、拧干，动作轻柔地擦拭着男孩的脸。
但诡异的是，他竟然觉得做这种事情很熟悉…但他明明是第一次？！
同样，江越也表现得异常熟悉，他跟着骨子里面自带的记忆适时调整自己脸的方向，方便霍行舟擦到他脸的所有地方。
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