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多念头在心中疯长,霍行舟犹豫间倒是让江越没办法了,他松口说:“晚饭的时候,我去找你,或者你再来找我好吗?”
江越叹了口气,看着男人终于慢吞吞地松开镰刀把,气鼓鼓地转身离开,连背影都写满了哀怨,甚至装可怜一般走一步回一次头,看得他哭笑不得。
谁知,他刚准备转头,余光便看到男人下//面鼓鼓囊囊又起了一堆,心里一惊,没过脑子一样下意识地把男人拉了回来。
江越嗓子压得极低,一边左右看看没有人,一边咬牙切齿:
“你怎么回事,我、我昨天不是帮你了吗?”
霍行舟也低头看到了,他坦坦荡荡一点也不羞涩,摇头说:“我不会。”
结果江越一听这话就炸了,“我昨日教过你怎么不会?那、那我就有点好奇了哈,你之前这样的时候,是怎么过去的?!”
?霍行舟疑惑不解,“他之前不这样。”在他的记忆里面,下面第一回这样就是第一次见到小知青的时候。
他的神色不似作伪,江越观察半响才无力叹了口气,他倒是没想到霍行舟上辈子的毛病竟然这辈子还有,真不知道该怎么说。
但现在田里又什么都没有,江越也不想在这弄得乱七八糟,面无表情地瞪了一眼霍行舟,说道:
“那你就自己等他消下去,在此之前不要乱跑让别人看见你这样,不然…男的还好,不然女的要说你耍流氓了!听到没有?”
“听到了。”霍行舟呐呐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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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午忙碌其实很快就过去,江越弯腰全身心投入进割麦子事业当中,有了毛巾和帽子让他效率提高了很多。
等他把东西收拾了一下,朝抬起步子朝霍家的那些田地里面走了过去,远远地便看见田埂处躺着个人盖着稻草帽,似乎睡熟了。
霍行舟还会偷懒?
这个念头短暂的在江越心里打了个转,迅速引起了他的好奇心。
江越将步子放得极轻,布鞋踩在地上隐隐听不太清,他猫着身子猛地靠近田埂处的人,手疾眼快地揭开稻草帽的同时发出一声恐吓的声音:“哈!”
稻草帽下的人被惊醒,一个囫囵爬了起来,呆滞的看着江越。
江越提着稻草帽,也呆滞地同对方对视。
两者相顾无言。
就是说认错人这种事情,不论在什么时候发生都很尴尬啊。
江越犹豫着将帽子塞了回去,眼睛飞快地瞥了眼那同霍行舟有四五分想像的脸,尴尬地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