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越觉得他可能有点受不住。
当然他不知道的是，致使霍行舟做出这种改变的，还有很大原因是江越老是在各种时间地点突然出现，霍行舟直接监控容易被发现。
这一点对方不会告诉江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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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里面开着灯，从前冰冷的地板上不知何时铺上了妥帖合适的地毯，又能保证某个喜欢不穿鞋到处乱跑的人的需求，又能保证轮椅正常行驶。
是个不错的改变。
江越踮起脚尖，偷偷摸摸地想给霍行舟一个惊喜，那天出乎意料的顺利。
只是站在对方身后猛然看到后者弓着腰、泛白的侧脸和紧闭着的唇时，江越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不对劲。
下一秒，先前被人刻意摆弄可爱造型的饼干被着急的江越随意地丢在一旁。
“咣当”声响起的同时还有他惊慌失措地叫喊：
“霍、霍叔叔？”
霍行舟想要装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江越正面更能看到对方的表情，隐忍、痛苦，一只来不及收回的手摁着膝盖，下一秒江越便抬手摸了上去。
紧接着不顾对方地颤抖和缩回，把自己的脸也埋了上去。
江越盯着虚空中的某处，察觉自己眼睛开始泛热强撑着没有落泪。
“霍叔叔，说好要坦诚的，你的奖励没了……”
窗外的雨稀稀拉拉下了两天，霍行舟忙了两天，或者说躲了他两天。
霍行舟没有说话，无措又茫然地看着趴在自己腿上的小脑袋，对方温热的身子带来的暖意透过衣服传递到他的双腿上，好像没有那么疼了。
他干巴巴的开口：“其实也还好…没那么疼。”
再疼能有当年腿被人活生生打断疼吗？再说这么多年来他其实早就习惯了，只是怕男孩看出来这几日才躲着的。
霍行舟看着膝盖上一动不动的脑袋叹了口气还想找借口时，蓦地感觉什么东西滴落在他的膝盖上。
接着又是好几滴。
霍行舟身体僵住，知道是什么东西了。
“别别别，怎么还哭起来了？”
“嗯？我不骗你了好不好？其实就是老毛病，没什么大碍的。”
可惜霍行舟这么多年看得听得都是实用商业知识，要是能够多看点家庭伦理剧，怕是该知道现在能怎么办。
夏天天气热，书房里空调照顾了霍行舟的腿，打得不低。
江越还没趴上一会霍行舟就看到了对方后颈密密麻麻沁出的细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