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 小张村
三天后，李应功又来了。
河秋热情的接待了他，李应功从包里拿出几张纸和照片交给河秋，自己则坐下喝了一口茶。
“按照凌可户口本上的地址，我去了一趟当地派出所，户籍所那边显示，他是十四岁的时候与一个叫凌领军的人形成了收养关系。我去了凌领军家里，凌领军是一个老光棍，去年年初就已经去世了，只有一个妹妹在外地，具体在哪里也没人说的上来。总之，凌领军过世时，村里的干部曾尝试着联系他妹妹，但没有联系上，好像兄妹两个断了关系好多年了。街坊邻居从来不知道他收养过一个儿子，只不过，凌领军前两年突然从工地上回到老家，手里好像有不少钱，但是他一贯喜欢赌博，没多久就输光了。有人说，凌领军曾经炫耀，这是他儿子孝敬他的。当时村里人都以为他在开玩笑，他一个光棍哪里来的儿子，不过后来我了解到，那些钱是凌可给他的。”
河秋手里是凌可14岁时的照片，派出所更换身份证时拍的，脸上还有一点婴儿肥，看起来很稚嫩。听到凌可给凌领军钱，他有点吃惊：“凌可为什么要给他钱？”
李应功又啜了口茶，示意河秋稍安勿躁：“别急，听我慢慢给你讲。因为凌可当时在一家工地上做小工，认识了一个叫张明达的人，这个人当时高中毕业，想到工地上挣点学费，两人一见如故。张明达建议凌可继续上学，凌可坦白自己没有户口，于是张明达就给他出了个主意，找人收养他。这件事正好被凌领军听到，他自告奋勇可以收养凌可，但是需要凌可给他一笔钱，算是两人之间的交易。”
河秋问：“张明达知道凌可以前的事情吗？”
李应功摇摇头：“他不知道。我和张明达通了电话，他上大学后就和凌可断了联系，两人的交情并不怎么深。“
河秋拿着凌可带着钢盔站在一个小推车旁边的照片，像是喃喃自语的说：”他之前一直在建筑工地上干活吗？“
李应功又摇了摇头：”凌可去庆鸣高职上学，那里的学费可不便宜，他去年年底才满18岁，正规的场合很难找到钱多的工作。要想攒到学费，去工地上干活，相对来讲，来钱是比较快的，我顺着这个思路派人去S市的工地上找线索，果然找到了。但是包工头说，凌可并不是他的人带过来的，是自己摸过来的，以前没见过。我猜，他来工地之前还有其他落脚地。“
正在这时，李应功的电话响了，他看了一眼来电号码，笑了一下说：”应该是好消息。“
原来是他手下的人找到了凌可的”老家“。
李应功挂了电话，脸上露出一丝兴奋：”凌可之前，一直住在H省某个贫困县里一个叫“小张村“的地方，离这里1600多公里。你之前不是说，他生活的地方非常落后封闭吗？我想，目前我们国家目前非常落后封闭的地方不算很多，而且凌可说话口音不重，这样一来，目标范围就小了很多。我雇了好多人去这些地方发寻人启事，没想到居然能这么快就找到了，我本来想着，可能最少得一个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