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了一晚上恶梦,梦里凌可回来了,告诉他自己逃出来了,河秋还没来得及高兴,那群带着面罩的人又来了,还是那么狠毒的利用他逼凌可下跪。凌可又被带走了,那群人还用电棍,鞭子给凌可上刑,逼他说出什么秘密。凌可浑身像被泼了水一样,每一棍每一鞭下去,他都会忍不住痛呼,河秋急得大声喊凌可,问他不是刀枪不入吗?为什么鞭子抽在身上会感到痛呢?特异功能是不是失效了?!他们想知道什么,告诉他们好了!
河秋急醒了,眼睛刚一睁开,一条温热的毛巾就擦到了脸上,轻柔的擦走了滑落下来的泪水。
“哥......”,河秋哑着嗓子喊了一声,眼泪又流出来了。
河夏哄了半天,给他洗脸,擦手,陪他上厕所。
好不容易收拾妥当,等吃粥的时候又发现粥已经变得温凉,他又跑到护士站把粥放在微波炉里热了热,千辛万苦的喂了河秋喝了半碗粥,小周的电话就来了,说是会议要开始了云云。
河夏只得赶紧给刘经理打个电话,让他代为主持今天的会议,反正昨天已经把方程定好了,今天只是商讨一些细节,他在不在倒无伤大雅。挂了电话,他又想起了王江磊,那家伙放下粥就走了,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从昨天吵完架到现在一直没给他好脸色,难道是伤心了?
于是又给王江磊打电话,每次他主动给王江磊联系,就标志着吵架事件正式结束。
河夏把粥放在桌子上,拿起毛巾给河秋擦了擦嘴巴,关切的问:“小秋,可以告诉哥哥发生什么事了吗?”
这一问,好家伙,又勾起了河秋的伤心事,他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帘子,啪啪啪的往下掉,河夏手忙脚乱的赶紧给他擦眼泪,又心疼又自责:“是哥哥不好,哥哥不问了,等出院了,咱就回家,再也不去有爱小区那个破地方了。哥哥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了。”
河秋抓住河夏的手,泪眼婆娑:“哥,我想回有爱小区,想回6楼那个小屋。”
河夏脸色一沉,口吻不容置疑:“不行,那里不安全。”
”哥......“,河秋眼睛红通通的,满脸祈求。
河夏叹气,但是并没有要妥协的意思:”小秋,这世上就只剩下我和你了,你为哥哥想想,我怎么可能让你继续住在那个地方?!你知道我踹开门看到屋里那么简陋的时候,是什么心情吗?我当时恨不得扇自己几巴掌,居然让你在那样的地方住了两三个月!小秋,都是哥哥的错,是我操之过急了,以后我再也不会让你离开我的视线了。“
河秋垂下眼睛,长长的睫毛被泪水打湿,显得又黑又长。他没再争取,默默的躺回床上,背对着河夏把身子蜷缩成一团,看起来格外孤独。
河夏心里揪痛,知道河秋现在心里难受,轻轻的给他盖上被子出去了。过了一会,他提了一大兜水果上来,河秋喜欢吃水果,尤其是酸甜多汁的那种,比如橙子,葡萄,此外这个时节的山竹和桑葚也是他的最爱。
河夏买了一个深口的盘子,把洗好的桑葚和剥了皮的葡萄放进去,又把山竹的果肉取出来,然后开始处理橙子。
河秋吃橙子很挑剔,总是要全部剥好了才吃,不仅外皮要全部剥掉,就连果肉上的桔络也要撕下来才行。河夏坐在床头拿着个镊子,细致又耐心的将剥好的橙子放进盘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