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疑挣扎之间,裴淮掐着向鸣岐下巴掰向自己,用一个深吻融化了一切。
“向鸣岐。”
“怎么了裴淮哥哥?”声音闷在他颈边。
“民宿,你打算开在哪里。”
“想开在哥哥你每天回家来,一眼就能看到我的地方。”他说,“等季节到了,我们一起种花,养鱼,打理院子里的葡萄藤。游客淡季,我就开房车带着你去很远很远的地方旅游。我跟你,只有我跟你。”
“嗯。”
随后壮壮往他们一人脸上印了个大爪印。
韩少宸的计划简单移动,他想安排一次邂逅,趁此机会将裴淮正式介绍给韩义。同为韩式财团的顺位继承人,韩义在调度、债券与危机公关方面是当之无愧的里手,且让韩老爷子引以为傲。暗里,他对家族阳奉阴违,串通合资商,以期将集团转移成空壳公司,收入名下,准备随时接手家族事务。
他是个表里不一的人,对待血亲兄弟表面自有一套。实际上,他那野心已经膨胀到要从眼睛里漫出来了。韩少宸事先让裴淮小心。
韩义接了弟弟电话,谈吐客气言语礼貌,很自然地放下手头事接受他的邀请。他开车过来的,一辆本田,推门时他西装革履领带考究,鼻梁上有副金丝眼镜,松了松领带,环顾一下四周,颇有微词地坐到韩少宸身边。
“怎么约在这种不入流的乡下。老幺,父亲身体抱恙,你该学点东西了。别再做让他担心的糊涂事。”他给自己满上一杯威士忌,食指涂了一圈杯口的盐渍。
“我学多了,你肯吗?”
韩义摇着杯中酒看它晃漾,不上当:“这话怎么说?”
“过不久,财团的归属就会到大哥你名下。我不感兴趣,特地来表个态而已。”
没想他今天这么坦诚,韩义愣了一愣,面上还是不露声色:“你年纪小,父亲打小娇惯着你。说话不中听大哥也理解,我还是那句忠告。有的话,心里藏着就好。”
见他摆出油盐不进的老架势韩少宸不再多言,应和着跟他碰杯。
“这次来,我想送一样东西给你表个诚意。”
“兄弟之间有什么可送的。”
“我知道大哥不信来路不明的礼物。看看吧,或许你真的需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