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捉住那骨感又瘦薄的手，喉咙一动：“他不值得你这么做。”
裴淮不答。手挥开，继续往男人腰下游走，单礼喉头一梗，被触碰的部位如同有电流蹿过。他握向裴淮的腕骨，按了按他凸出的手背血管。
“选他对你没有半点好处，裴先生。他能给的，不过是我愿意为你做的一小部分。你要什么都行。就算想把我弟弟当条狗养，让他活着。也一样没问题。”
“没兴趣。”食指在他侧腰口袋一勾，挑出串钥匙，“但我需要你帮忙。”话毕，手拽起单礼的皮带把他拖近自己，瞪了眼边上笑呵呵的埃里克。
他右臂劫持着单礼脖子，抛起钥匙，带着他跨上高地摩托。也不知道向鸣岐从哪儿冒出脑袋来的，他抱起壮壮，麻溜地翻身到后座，腾出条胳膊去环裴淮的腰。
这对不睦的兄弟一前一后，将裴淮夹在中间。等坐稳，向鸣岐朝着脸色复杂的单礼笑了下。
“上赶着当狗，人家也不愿意要的滋味怎么样，表哥。”
裴淮一蹬踏板，戴上头盔，左手将把套拧到前刹位。他固定好防风镜，踏下档位器同时匀速给油，车头一扭，载着这对兄弟就风驰电掣地驶往远方，卷起漫天烟尘。
向鸣岐抱住他的腰，肘弯里夹着眯起眼一脸不满的壮壮。左脸贴到裴淮背上：“哥，你抓人质就抓人质，怎么还逮了个最难倒腾的。你看他还瞪我，快快快把他踢下去！”
“别动。”
他手趁势要去推搡单礼：“放心放心，我是不会让哥哥你摔车的。”
“我说的不是这个。”
疑惑间向鸣岐眼珠往腰下一转，才发现他们三人的姿势异常亲密。坐鞍不大，要固定身形，肢体与肢体必须得挨近些。裴淮往后挪挪，才勉强没有与单礼腰胯相贴，这么做的后果就是他紧绷的后腰必须时刻靠在向鸣岐下腹肌上，衣料暧昧地摩擦着。
他心痒难耐，一口咬在裴淮颈侧。圈过他腰，一眨不眨地盯着单礼。
“别盯着我的人不放。”他低声警告，“再怎么着，我都是你弟弟。”
裴淮选了条远路下山。他们的煤谷之行暂时推迟，他决定先甩开追兵再谈其他。凌晨一点，山地摩托拐进羊肠小道间一家民宿的车库，决定歇息。老板在柜台后叼着根烟，不经意地问：“你们三个什么关系。”
“兄弟。”向鸣岐指指单礼，指指自己，再指指裴淮，“麦外敷。”
“讲的什么洋文，听不懂。你怎么说？这俩到底谁跟你一间，还是今晚开个三人床房？”老板翻弄着钥匙串，在分房前眯眼瞧了裴淮大半会儿，压低声音问，“你也真厉害，一个哥哥。一个弟弟，眼睛黏在你身上一秒都移不开的。犹豫什么呢，觉得俩男人各有所长不好割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