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绍听到这顿时一愣:“为何?”
曹操道:“丹阳山民,跋山涉水如履平地,最是善战,如今公路卧病不能主事,我亲往丹阳郡,招募一支丹阳兵来前线助阵,想来公路也说不出什么……他自己不来,难道还要管着咱们往丹阳募兵吗?公路若是不阻止倒是罢了,他若是阻止,就定是装病不来会盟,那就别有理论了!”
袁绍仔细一想,还真就是这么个道理,于是道:“孟德此言甚是,如此那便烦劳你往丹阳郡走一趟了!回头我书信一封,让阿胤在丹阳配合你就是了。”
“多谢盟主。”
袁绍听了曹操这一声盟主,先是一愣,接着不由快慰的哈哈大笑起来。
……
……
而此时,兴兵动武的不止是袁绍和董卓,河北方面,刘俭也在排兵布阵,集结精锐士卒。
但刘俭调遣精锐士卒的目地,不是为了战争。
他在邺城集中了三千精锐甲胄之士!
在阳光的照射下,三千精锐夹道两侧排列,他们手中长矛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每一个人都站的笔直,精神抖擞,气宇宣扬。
而在他们夹道的正中,刘俭骑着白马,身披鳞甲,腰佩长剑,显得英气勃勃。
他的身边跟随着颜良与赵云两员虎将。
刘俭驾马矗立于城池之外,遥望南方,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
不多时,便见一骑斥候飞马向着刘俭的方向奔驰而来。
他匆匆来到了刘俭的面前,翻身下马,冲着刘俭施礼。
“来了?”刘俭平静地问他道。
“来了!”斥候很是肯定地说道。
“多远?”
“走的很慢,估计还有五十余里!”
刘俭将手一挥,对着身后的赵云和颜良道:“出发!”
赵云将手一挥,便见身后响起了一阵悠扬的号角声。
接着,便见三千精锐冀州甲士,随同刘俭,一同雄赳赳气昂昂的向着南面行进而去。
审配和沮授并肩站在邺城的城头,望着刘俭消失的方向,皆若有所思。
他们两个人脸上的表情复杂。
少时,方听审配缓缓出言道:“主公此举,却为何意?”
沮授言道:“主公行事,一向天马行空,让人难以捕捉痕迹,但其每每行事,必有深意,非你我所能揣度也。”
审配道:“一个荀氏子弟远来冀州,从进入河北地界被探知之后,主公便日日派人打听其讯息,并费尽心思准备迎接之礼,今日甚至亲自带三千甲士出城五十里相迎,此等礼数未免太过了吧?那荀家子弟,配吗?”
沮授道:“这说明主公礼贤下士。”
审配不悦道:“何等人杰,竟还需这般重礼?天纵之才乎?”
沮授淡淡一笑,不语。
“沮公,你说……”
“说什么?”
“你说,若主公日后真以外来士族主持冀州政务,你我本土之士,这脸面却将置于何处?”
沮授哑然失笑道:“主公不过是去迎接一个外来士人,你为何竟会跳出这许多想法?”
审配低声道:“你觉得,主公不会?”
沮授没有回答,只是转头望向远方。
“咱们的主公,什么都干的出来,又有什么不会的?”
审配叹道:“若真有那么一天,你当真甘心屈居于外人之下?”
沮授笑道:“那你想怎么样?难道你还想忤逆主公?”
审配急忙摇头:“那倒不会!主公当世英雄,审某对主公那是心服口服的,我这辈子只会以主公为先,绝不会生二心……但这也仅限于主公一人尔,主公的命令,我听!一辈子都听!但只限于主公一人!可让一个颍川的士人,在冀州的地界对我指指点点……呵呵!”
虽然审配没有直接说明,但这话中之意,已经表明了他的态度。
沮授轻叹口气,道:“今后之事,谁也不知,反正我与你一样,这辈子只服主公一人,除了主公,换成别人,想在这冀州的地界号令我……”
说到这,沮授顿了顿,道:“却也不是不行,不过他要拿出真本事让我信服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