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是怎么发展到这一步的,没人知道,只是二人前后跌入柔软中,而后唇齿相依,唇舌相抵。
两只猫儿偷喝了藏在杏花树下的酒,微醺朦胧的醉意,叫猫儿软了身子,只能懒懒躺在一处,互相舔舐对方。
唇是软的,热的,像温在火炉边的一壶清酒,散发着清冽的淡香。
肖想正人君子多日的流氓如愿以偿,林晚雨从不知道,原来清心寡欲的人动了心思如狼似虎,叫人招架不住。
“唔,等会儿——”
苏崇光对着他的腰又掐又捏的,哪还有抗拒的余地,林大人哪还有机会反击,只能“呜呜咽咽”,那动静,叫谁听了都是“欲拒还迎。”
胡闹时,浑然不知天地为何物,竹清在门口叫了三次用饭,那里头的人浑然忘我,愣是一声不吭,很难不叫人想歪。
于是,船头,竹清一脸凝重,唉声叹气。
老白被他唉烦了,踹他一脚道:“你要闲得慌叫上郎君钓鱼去。”
竹清像看傻子一样看老白:“算了吧,郎君没空。”
老白纳闷,他家主子平日闲来无聊也会带着他二人去钓鱼啊,难不成这两天转了性,欢喜用旁的法子打发时日了?“怎么,郎君有别的乐子了?”
“......”老白这比方,简直春秋笔法,误打误撞道出真谛,但竹清没法儿说,于是模棱两可含混道:“约莫吧。”
主子得了新乐子,竟独自享受,老白不乐意了:“走,我们和郎君一起去寻乐子去。”
竹清当场跳脚:“你疯啦!”
老白莫名:“你今天怎么一惊一乍的,到底怎么了?”
竹清幽怨地剜了那木头一眼,左手拇指食指屈成圈,右手食指戳进圈里,比划两下,而后怅然若失道:“好好的白菜,就怎么被人铲走了。”
老白:“???”
竹清:“罢了,和你这木头说个屁。”
这事儿是个体力活儿,二人胡闹完,乏劲儿涌上来,林晚雨在苏崇光温暖的怀抱中,闭上眼,嘴里咕哝着:“唔,不来了。”
见他是真睡而非假寐,苏崇光放松下来,怀里的人清新俊逸,唇红似樱,微微有些肿,心下一动,低头在那樱红上轻啄一口,与林晚雨在梦中相会。
子夜时分,行至嘉兴。
苏崇光一睁眼,便对上了林晚雨幽深的眸子,那人不知这样撑着脑袋看了他多久,魔怔似的,连眼珠都不肯错一错。
“.....”
忘乎所以之后,他们都有些饥肠辘辘,“师兄,要用饭吗?”
“嗯。”
说起来,他隐约想起,那会儿和林晚雨胡闹之际,似乎有人来敲过门,他提醒林晚雨:“你要不先去问问竹清找你何事?”
林晚雨却问:“我比师兄先醒,怎不知他何时找过我。”
苏崇光也只不过是推测,旁人是绝不会来打扰林晚雨的,敢来敲门的,只能是心腹,而船上的心腹,只有竹清和老白。
竹清妥帖,老白莽撞,若来者是老白,怕不是要直接破门而入,将他们衣衫不整滚在一起的样子瞧了去,那可真是没脸做人了。
“就、那什么的时候,有人敲过门。”苏崇光红着脸道。
下了榻就假正经,你下嘴变着法儿折腾我的时候怎么不脸红啊,林晚雨不怀好意追问:“哪什么的时候啊?”
“......”不就破罐破摔吗,他也会,苏崇光别过脸,“就,我亲你的时候。”
“.....”天呐,苏崇光竟然会说这样的话,啊,他师兄不干净了,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林晚雨在言语上就没占过下风,他佯装愤然:“好你个苏崇光,那种时候你居然分神!”
苏崇光无话可说,论不要脸,他还是比不过林晚雨。
红包口令:小猫洗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