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欢节的时候我们都会唱这首歌,歌词说的就是霍亨索伦桥上的故事,”Frank说,“Schenk Mir Dein Herz,中文歌名是《把你的心给我》。”
“好听,”外衣搭在我的手臂上,风很凉快,算不上冷,我问,“这些人把自己锁在这座桥上,如果以后分开了,是不是还要赶来开锁?”
“开不了,锁完之后要把钥匙丢进河里。”
我探头去看急匆匆奔流的莱茵河,露出一个谨慎的表情,我说:“警告你,不用想把我锁在这里,不然,可能我还要跑这么老远来撬锁。”
事实证明,玩笑不能随便开,否则,我也不会在接下来的几秒里观看到Frank表演的变脸,起先,他还在艰难地留着笑容,到后来就彻底坚持不住,一动不动地看着我。
“开玩笑的。”歌听完了,单曲循环又播一遍,我这个解释有气无力,先把外套穿好,扣子暂时不用系上,继续看河上风景,看夕阳,看不远处教堂的尖顶,还有很多在河上慢飞的鸟。
Frank像偷袭一般,忽然从身后抱住我,我险些一个趔趄趴在地上,他说:“但我还是听得心里‘咯噔’响,我知道你在开玩笑。”
他说话的时候,我就转过头看着他,被他紧紧地抱着,我暂时没有回什么话,沉思片刻,没能止住微笑,然后,我就吻了他。
只亲了一下,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被他黏上来亲,此时,身边还是人来人往的,那些人都看着我俩,我在亲吻暂停的时候平复呼吸,低声地告诉Frank:“这歌真好听。”
他幼稚地问我:“怎么样?你觉得科隆好不好?”
“好,比我想象中还要好。”我毫不吝啬地夸奖着。
其实,我走进这座城市还不到一个小时,下了火车就去酒店放行李,然后,在没吃饭的情况下就来这儿看夕阳了。
可我说的的确不是假话,第一眼看科隆,就感受到一个古老城市独到的气质和氛围。
我在想,我眼里的科隆,大概就像Frank眼里的北京那样,带了特别的滤镜。
虽然离Frank的家算不上远,但我们还是决定在市中心休息一晚,明天上午再去他家,他说他姨妈家的表姐夫会开车来接我们。
我想了想,说:“表姐夫……你们和表姐夫住在一起吗?”
“不是,就是和亲戚关系都不错,所以经常一起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