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行衣害怕地抱紧了手里的抱枕,战战兢兢。
不见寒冰冷的目光从他的脖子游离到胸口,从胸口飘移到胯下,最终又回到脖颈上。如此循环往复,像在审视一条砧板上待剖的大鱼。
不见寒最终收回了目光,用力把菜刀插进刀架里。
刀子坠入卡槽中,发出“哐”的一声,苍行衣浑身一颤。
“昨天下午突然朝你大声说话,一定把你吓坏了吧。”不见寒露出一个僵硬的微笑,这个笑容像是幼儿园小朋友用蜡笔在白纸上涂抹出来的一样,苍白又别扭,“别害怕,Alpha打Omega是犯法的,我怎么会随便对你动手呢。”
苍行衣:“……”
你能让你的手先离开刀柄,再对我说这句话吗?
“就算你曾经隐瞒真实身份情况,欺骗我。”
不见寒一边说着,手一边又慢慢往上提,磨得铮亮的刀锋从卡槽中露出来一节。
“用两重人格交替出现戏耍我,勾引我。”
哐的一声,刀在卡槽中一插到底。
“自己绑架自己,胁迫我勉为骑男。”
刀锋拔出来。
“然后非法监禁我。”
又插进去。
“卖可怜让我心软。”
拔出来。
“翻脸又提刀追杀我。”
插进去。
“甚至对我用强,我都没有对你怎么样,不是吗?”不见寒笑容渗人,“现在区区一个精神分裂处理不好,我又能把你怎么办呢?”
苍行衣:“……”
他迟疑地看着不见寒握着刀反复拔出又插回去,咽了口唾沫。
他试图理解不见寒这个泄愤一般的动作背后,更深层的涵义:“你想对我……先奸后杀?”
不见寒:“……”
他一把将菜刀抽出来,提着刀就大步走向苍行衣。
苍行衣:“不,老公,你先不要冲动……”
“我给过你机会了——”不见寒阴测测地说,高高举起手中的刀,作势要砍,“是你自己找死!”
苍行衣吓得抱紧了抱枕,企图用枕头挡住自己的脸,惊恐地呜咽了一声。
下一秒,他又放下了抱枕,一把抓住了不见寒持刀手的手腕,疑惑地看着不见寒。
“他又做了什么,”边仇问,“你至于这么激动吗?”
“你觉得只是他做了什么事惹火我,而你就完全没毛病?”不见寒对他们一视同仁,全部都冷色厉声到底,“要不然换你试试,让你被一个人扮成两个轮流调戏,然后强暴你,还占据道德高地居高临下地指责你,你能摆出一副好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