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曾有幸被你当做可以托付一生感情的恋人,并且能够被你允许,说出我对你的期待的话,”苍行衣声音颤抖,“我能够向你,求取一个心愿吗?”
不见寒有些诧异:“你说吧。”
“我求你爱我,不要喜欢边仇。”苍行衣牵起他的左手,虔诚地亲吻在他左手的无名指指根,“或许对你来说他确实很完美,理性优雅,也能满足一切你对理想恋人的标准——但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他是什么样的人了。”
“他善用伪装使你放下戒心,对你并不坦率而是谎话连篇。你可以欣赏他,把玩他,将他当做一个装点你生活的漂亮摆件。但是不要对他动心,你会受伤的,他很危险。”
“可是……”
不见寒尚未来得及将那句“可是他不也是你吗”完整地问出口,背后忽然一阵发冷,瞬间毛骨悚然。
他仿佛被什么恐怖的存在盯上,瞬间从梦中惊醒,在黑暗中睁开了眼睛。
一把闪烁着寒光的水果刀,插在他脸侧的枕头上面。
刀锋离他的脸贴得极近,削断了一缕散在枕头上的发丝。假如不是不见寒忽然惊醒,头朝一旁偏了一下,此时这把刀子,应该已经插进了他的左眼眶里。
令人头皮发麻。
不见寒惊恐地看向握刀的人。
青年面无表情,双手握着水果刀的刀柄,缓缓将刀刃从枕头里拔出来,再度对准他举起。
浓郁的玫瑰花香充满了激烈的攻击性,紧紧压迫着不见寒的信息素。如果是平时,他的信息素绝对可以与这股玫瑰花香势均力敌,可是现在他才刚被苍行衣标记过没多久,信息素正处在最脆弱动荡的时机,根本无力与对方抗衡。
苍行衣不是说,易素剂已经全部丢掉了吗?边仇是怎么冒出来的?
难道他其实还留有易素剂,只是他自己忘了?
想到这里,不见寒一边后退,一边惊恐地问:“苍行衣,你吃错药了?!”
“吃错药了……?”
边仇喃喃低语,抓着刀柄的手用力到指节发白。
“对啊,我是吃错药了。”他放声大笑,“我不仅吃错药了,我还要发疯呢!搞成这副样子睡在我的床上,还对着我喊别人的名字?不见寒,你玩得很花啊?!”
他手中的刀对着不见寒胸口狠狠捅下来,情急之下不见寒难以闪躲,下意识地握住了刀锋。锋利的刃划破他的掌心,疼得他眼前发黑。血顺着刀刃滴下来,可是他不敢松手,拼尽全身力气与边仇抗衡。
他哪敢松手。
边仇是真的想杀他!
“你冷静一点,有什么话咱们不能坐下来谈?”千钧一发之际,不见寒竭力想要为自己争取一线生机,“现在是法治社会,杀人是犯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