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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抗战胜利的临近,蒋介石在政策上和工作布置上,都作出了重大调整:一方面,对抗战采取避战观战的方针,以保存实力,准备内战;另一方面,则在限共反共方面进行具体部署,把注意力和工作重心再次转向西北,把抗战前线的大部分兵力调往陕甘宁边区,进行封锁围堵,对各战区的中共武装也都予以严密监视,伺机给予打击。

戴笠迅速理解了蒋介石的意图,公开对他的部下道:“西欧战场继北非战场后也取得胜利,即将决定第二次世界大战的胜利。不论日本如何顽强,失败的命运是挽救不了的。现在中国的问题不是对外而是对内,对内是与共产党争天下的问题。共产党喊出‘百万屯军,百万屯粮’的口号,野心不小,不可小视。好在校长胸有成竹,早有准备,必操胜算。校长将策反任务交给我,我估计华北、东北的汉奸武装不会少于一百五十万人,东南、华中约有百万之余,华南约二十多万人,总计约三百万人,战斗力虽不强,但摇旗呐喊,也不失为一大力量。本局早已注意策略,实行曲线救国,等于将鱼养在池塘里,当下网的时候就撒网,当吃的时候就吃。我手上掌握的近二十万游击部队,受过美式训练和持有美械装备的已超过十万人。打算在将来反正的汉奸部队中挑选精兵二十万人,练成‘戚家军’一并奉送给胡宗南来统领打天下。”

然而,形势并非戴笠估计的那般乐观,由于美军的进攻势头越来越猛,日军在太平洋上的战略要地一个一个地丢失,海上交通线日益置于盟军舰队、潜艇和飞机的打击之下,因而在沿海的行动与补给受到越来越大的影响。为此,日本大本营于1944年4月下旬,从河南境内的黄河北岸发动攻势,这是日军在中国大陆上发动的最后一次大规模进攻。

这次作战地区从黄河到信阳区四百公里,从湖南岳阳到越南的谅山约一千四百公里,从衡阳到广州约六百公里。在这条约二千四百余公里的战线上,日军大约出动五十万人,十万匹战马,一万多辆汽车,一千五百门大炮,五十架作战飞机,而国民党当时虽有三百二十一个步兵师,二十二个骑兵师,号称六百万人,但是由于在蒋介石消极抗战、积极反共的政策调整下,大部分国民党军队未有应战抗战的精神物质准备,在日军的打击下一溃千里,汤恩伯的四十万大军被打得落花流水。至12月10日,日本占领印度支那的部队与占领南宁的部队在中国边境的绥渌会师,完成了打通经河南、湖北、湖南、广西到越南的大陆交通线。

豫湘桂战役,是抗战以来国民党战场继淞沪会战之后的第二次战略大失败,其结果是国民党损失兵力六七十万人,丧失大小城市一百四十六个,国土二十万平方公里,使六千多万人民陷入日军奴役之下,七个航空基地、三十六个飞机场也陷入敌手。

1944年11月11日,广西重镇桂林、柳州相继沦陷。12月初,日军前锋直抵距贵阳仅一百多公里的重镇都匀。此时,因蒋介石不明日军的真正企图,整个山城为之摇动,以为日军有可能以打通大陆交通线做掩护,向重庆进军。蒋介石甚至作出了一旦贵阳不保,则退居西昌的打算。这时,陆军总司令何应钦、第三方面军总司令汤恩伯都在贵阳指挥作战,戴笠也匆忙赶到贵阳,一方面了解前线情况,一方面指挥军统人员及物资准备撤退。

戴笠刚到贵阳时,正赶上蒋介石从西北胡宗南处和驻印远征军抽调部队空运至贵州增援将到未到之时。贵阳城以空城迎战,处于一片恐慌气氛之中。何应钦紧张得直跺脚,他对戴笠说:“现在只要给我一个师,我也能抵挡一下呀!可是现在连一个团的人也调不来。”戴笠看到形势实在紧张,也急得没有了主意,只得一方面把西南地区的军警部队组织起来,成立了一个临时战斗指挥部,准备在危急时投入战斗,并动员大家做好“保卫大重庆”和“必要时撤往西昌继续抗日”的准备。另一方面,命令局本部总务处长沈醉集中了一千多辆美国援助的十轮大卡车,把军统在贵州各地的物资、器材抢运过乌江。军统的物资运送完后,又指令沈醉帮助其他单位抢运。同时,戴笠还命令周养浩把息烽营的一部分政治犯押过乌江,另有一些中共党员则予以就地枪毙。直到12月5日,日军不明中国军队虚实,主动后撤,戴笠才松了一口气,并与何应钦、汤恩伯等人庆祝所谓“黔南大捷”,以欺骗国内外舆论。